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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吓了一大跳,生怕婠婠真的把陈文锦给弄死了,正想去看看,小哥上前一步,将陈文锦扶起,动作迅速地按了几个穴道,又拍了拍她的背,好一会儿,她才咳嗽一声,顺过气来,又咳又喘地看起来十分狼狈,但到底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吴邪看得心惊肉跳,有心想要去看看陈文锦,却又觉得不好意思,踟蹰着不敢上前。
虽然伤她的不是他,但是既然是婠婠做的,那就是他的责任……这里面的恩怨纠缠,婠婠根本不懂,本也不必介入其中,如果不是因为他,恐怕婠婠也不会想着抓住陈文锦。
婠婠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吴邪面前,在阿宁见了鬼的眼神中伸出了自己的一双纤纤玉手,软软说道:“吴邪,手脏了。”
吴邪收回目光,下意识便顺着她的意愿看向了她的手,借着撩人的月色,那雪白如新剥出来嫩葱一般的手上此时竟沾了些许泥污,大概是抓文锦的时候沾上的。
他条件反射地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方素净的手帕给她细细擦拭,等终于将那些泥污尽数拭去,刚松了一口气,就发觉周遭火热的眼神,抬头一看,却见胖子和阿宁此时的表情竟出奇地一致,俱是一脸便秘地看着他。
吴邪一呆,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实在有失妥当。
他讪讪地收回帕子,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面上却浮起一片薄红,幸好有淤泥遮挡看不出来。
胖子早已忍不住了,他向来耿【八】直【卦】,此时更是有话说话,“婠婠妹子,你不是在神庙里头吗?是怎么抓住……她的?”
婠婠歪头笑了笑,漂亮的五根手指在空中作出一个收拢的动作,看起来软绵绵的毫无杀伤力,“就这样抓住了啊。”
虽然笑容很可爱,但是……说了等于没说。
胖子决定换个方式,他笑容可掬,和善得像个弥勒佛,“那婠婠妹子,怎么会想要抓她?”
说起来这姑娘基本是不出手的,看起来柔柔弱弱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样子,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吓人……啊呸,是惊人。
“我看到了啊……”
她收起笑容,“她欺负吴邪。”
刷地一下,吴邪脸红了个彻底,讷讷解释道:“那不是欺负……”
婠婠却不信,“她打了你,还将你推倒在地。”
吴邪哑然,绝望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自己被一个女人打倒的画面居然被婠婠看到了……
胖子笑呵呵地和稀泥,“婠婠妹子你误会了,那不是欺负,那是文锦阿姨和你家小吴邪闹着玩的~是吧,吴邪?”
“……”
吴邪只想撕了他。
被婠婠这么一折腾,陈文锦暂时是想逃也逃不了的,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反而镇定了下来,不复一开始的慌张无措,很配合地被吴邪一行人带回了神庙的石室里。
胖子依旧去外面守夜,小哥看了吴邪一眼,没说什么,跟着胖子一起出去了。
小哥一走,阿宁自然也待不住,她对陈文锦毫无兴趣,自然宁可跟着小哥去外头,也毫不留恋地追出去了。
吴邪在原地犹豫了半晌,拉着婠婠的手,上前一步,“阿姨……文锦……对不起,婠婠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她是为了我,你别怪她……”
文锦不置可否,目光幽幽地从婠婠脸上掠过,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吴邪的头发,意味深长,“你也长大了。”
脖子被那样掐过,她的声音显得十分嘶哑。
吴邪一愣,有点反应不过来,没想到她的态度变化那么快。
文锦又笑,“我看到你长这么大了的时候,我也反应不过来,想想已经二十多年了,当时你还尿床,我还给你洗过尿布,你那时候长得好玩,比现在可可爱多了。”
一说到小时候,吴邪又是一愣,小时候的事情,他基本都不记得了,文锦说的这些,他完全没有印象。
但是说起尿床这种羞耻的话题,吴邪还是觉得很赧然,语无伦次地道,“文锦……姨,这,好久没见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大哭一场?对了,我有好多话要问你……我们很想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抱歉,我在说什么?”
文锦看他那样子,忍不住轻笑,“谁说好久没见了?前不久我们不是还一起喝过茶吗?”
见吴邪一脸茫然,她便把自己的头发,往头上盘绕了一下,做了一个藏族的发型,然后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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