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沉默了许久,最终她抬起头来,望着顾尘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吧,小子,我就听你的一回,去见见那老秃驴,说起来也有十年没见了,都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我这个老太婆。”
顾尘行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三姑。
圆戒大师是一位得道高僧,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沉淀,早就已经过去了,说不定放不下的只是你自己。”
三姑叹了口气,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也对不起太多的人,但是哑女是无辜的,我想让他能好,老秃驴,怎么说也是个悲悯众生的人。”
顾尘行看着三姑,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敬佩。
他知道,三姑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人,但她的心中也有着太多的伤痛和无奈。
他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她,让她不再受到痛苦和折磨。
只是可惜她虽迷途知返,但是早已陷得太深,天理不容。
“三姑,请。”
顾尘行轻轻地说道。
三姑看了他一眼,她的老眼中充满了泪水,但是仿佛不让人看出她的软处似的,用力的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粗糙的手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道印迹:“小子,你到底是谁?可别说什么,只是无名小卒,那个孩子身上的是神器,我在你身上也感受到了有高深莫测的东西,那小熊他爹是个不识货的,但是我不一样,我好在也曾经在圆戒那老秃驴身边呆过,知道不少事儿。”
顾尘行摇了摇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三姑,我在你面前永远只是个无名小卒,至于我是从何处又有那么重要吗?”
三姑听了这句话,摇了摇头,看样子这小子是不想说了,不过圆戒那里也不是很好去处,毕竟他曾经定过规矩,要想见他的话的话一定要说自己的真实姓名的,那时候她不还得知道吗?
“好了,小子,咱们是不是该走了?我看外边的小孩可是已经等不及了呢。”
三姑说道。
顾尘行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是该走了,不过可能还需要三姑出面一下,我们缺几匹快马。”
三姑愣了一下,然后嗤笑出声:“我看你们在我这里这么洋洋得意侃侃而谈的,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在马儿的事情上栽了跟头,小熊他爹是个鸡贼的,定然告诉你们去三爷那里你能得到马儿,可是那三爷的马又岂是那么好拿的,罢了罢了,老婆子我虽然答应了你们也应该信守承诺,就去给你们找几匹马儿来。”
顾尘行俯身一礼:“有劳。”
三姑出门之后顾尘行,便被凤浔拉了拉袖子:“那老太婆是个活了,成精的,你就这么把他抱出去,不怕再跑了?”
“她不会。”
顾尘行看着在院子里喂鸡鸭的哑女。
每个人都有一个割舍不掉的羁绊,是可以豁出性命去保护的,存在没有什么比它更重要,哑女对三姑是这样,凤浔于他亦如是。
当然这句话他肯定不会和凤浔说的。
把他们带过来的那个老汉,早就已经被凤浔打发回去了,毕竟他家里还有一个尸体,需要处理呢。
公子,二公子。
属下无能,马儿的事儿还是没有着落。”
余肖与余牙站在原地,满脸愧疚,看着他们两个人快步的向前请罪。
顾尘行面带微笑,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缓地说道:“辛苦你们了,那老汉本来就没给你们指一个能找到马儿的去处,我们现在等着就好,一会儿便有马儿了。”
他的声音清澈动听,仿佛天籁之音,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余肖与余牙心中一暖,他们知道,顾尘行并没有责怪他们。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样疑惑着他们不去牵,马儿还能自己飞回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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