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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胥指着几件麻布衣服道:“不是的,王府的衣服自然是上好的,只是我经常下地干活,穿好衣服不是糟蹋了吗,所以就买了几件粗布衣服种花浇水穿。”
景辕又走到画像面前:“这幅画画得不好,挂着碍眼,胥公子若喜欢,改天我叫人给你重新送几幅过来。”
然后直接将画像扯落,后面的墙壁映着烛光金碧辉煌,根本没有什么暗道。
心想是自己多虑了,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床榻上被子整齐叠着。
他走过去:“胥公子不是早就睡了吗,怎么这被子好似动都未曾动过,难道,胥公子起来小解,也要把被子叠了?”
谎言被拆穿到这种地步,沉胥也一不做二不休,认了。
“王爷猜得没错,我刚才确实没在睡觉。”
景辕眸色渐深,木离看主子脸色不对,手放在剑柄上,剑随时准备出鞘。
“我这几天都是故意装睡,我在想,王爷是不是不相信我,派人监视我。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沉胥为景辕拉开椅子:“我没有别的意思,今日只是想与王爷说说真心话,王爷不必这个表情。”
沉胥说:“王爷,我孤身一人进王府,没有倚靠,没有后路,就像砧板上的肉,王爷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命,不费吹灰之力。
犯不着一直让木离监视我。
我愿为王爷所用,为王爷鞍前马后,我希望王爷能完完全全信任我。”
“完完全全信任?”
景辕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他说:“我的人,不管是幕僚,随从,护卫,不管是跟了我一年,还是跟了我十年的。
从来没有一个敢跟我说出这样的话。
你知道想要得到完全的信任需要付出什么吗?”
“我可以为王爷服下七日花,解药在王爷手里,若我欺骗王爷,王爷大可不给我解药,让我肝肠寸断而死。”
七日花是一种控制人的□□,七日发一次病,有解药则无事,若无解药,三天后便会七窍流血,肝肠寸断而死。
“你想用命换取我的信任?”
“是。”
“我不要你的命,你的命对我来说不值钱。
想要我完全的信任,代表你要对我完全的交付,你的肉体,你的心,你的全部。”
景辕两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胥公子,你能做到吗?”
“我能。”
“我会给你表现的机会,从明日起,木离不会再出现在梅园屋顶。
但是……”
两指用力,沉胥下巴吃疼。
“你刚才说的话若有半句虚言,你将承受剜心之痛,日夜不得好受。”
一字一顿,如有千金压在沉胥心上。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心想摄政王果然是摄政王,残暴不是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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