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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会儿,林重阳想出几个破题,最后写下一个:惟圣人有以除天下之害,则民生得其安矣。
第二题他也很快就有了,这题目他之前做过,自认为已经做的不错,没必要再想新的,还能节省时间。
第三题:《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康诰》曰:“作新民。”
《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林重阳低声惊呼:“这可是典型的发展论。”
如果自己直接写辩证发展的观点,应该可以吧,杨琦肯定能接受,只是要想想怎么才能更容易让时人理解,得把太过于超前的一些观念改头换面,用现在的话来说。
看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听见隔壁君在喊:“新之又新,然祖宗成法不可变也!”
林重阳呆了呆,难不成别人看到这题目的第一个观点是祖宗成法不可变?
我擦,要是这样,那自己和他们就是南辕北辙,理念迥然相反。
杨琦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只要步子没有迈得太大扯着疼,相信还是可以的,林重阳坚持自己的观点。
只是隔壁君这个毛病真不好,想到题目就开始自己嘟囔,又不隔音,他嘟囔的简直是魔音,真是让人……
林重阳忍不住敲敲墙壁,示意他小点声。
隔壁君立刻道:“吾唯得一破题,无二也。”
天,竟然以为他想请帮忙破题。
他决定去上厕所,然后顺便瞅瞅隔壁君什么人,提醒他小点声,否则大家都和他写一篇文章实在是不妥。
他去茅厕的时候,路上和陆延错身而过,陆延朝他点点头,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林重阳知道他的意思,第二题他们做过,第三题的观点他们讨论过杨琦的好恶认为他是一个不保守有进取心的阁老,所以陆延的意思是很欣慰,自然也是要做发展论的破题。
之前一直留意他的那个军士喊道:“不许眉来眼去!”
去茅厕回来,路过隔壁的时候,林重阳对他门外的军士笑道:“还请劳烦小一点声音,免得大家不小心都写成一样的文章。”
隔壁君念叨的魔音太厉害,很可能会带着别人不由自主地跑偏,跟听写一样顺着他的写。
站在那里靠墙上打盹的军士瞅了他一眼,看他面色红润也没冻得哆哆嗦嗦的,再隔壁那位简直要打摆子一样,腿也抖、嘴也抖,他点点头,回头对里面考生道:“你再念叨,别人都直接写你的文章啦。”
那考生吓得立刻啊啊啊的,“诸位千万不要抄老朽的,老朽考试不易,不易。”
过些天他就会喊着不易怎么中,易才能中的话了,别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也只有林重阳懂他这是祖宗成法易不易的问题。
会试没有了漏雨的麻烦,天又不热,也没有臭号,对林重阳来说,简直是如有神助。
他披好披肩,下摆打结免得影响写字,然后把风炉挪到脚底旁边,开始提笔写字。
这一次考试他带的是大爷爷送的无华笔,这笔对他的意义比沈老爷子直接送还要大,墨自然是荆老板送的上好徽墨,磨一砚池,就可以写很久,绝对不会冻住。
前些天他才开笔的,用起来有一种得了宝贝称心如意的心又痒又爽的愉悦感,为喜欢的某物赴汤蹈火也愿意的那种鸡血之情。
就好前世上学的时候忍痛买一瓶极贵的墨水和上好的钢笔,写字时候那种通畅的感觉,一支笔拧紧数月不用,再拧开也能直接写,绝对不需要甩!
笔墨不好,写几个字就要甩甩,甩它妹啊!
考试会让人暴躁的好吧。
他感觉这笔墨都能启发自己灵感,本来以为构思得很不错,下笔之后写着写着还会更好,一气呵成,草稿居然都不需要修改!
写完一篇去做一下考试操,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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