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不说话,却伸手抢他的护目镜,俩人打闹起来,最后都莫名其妙忍不住发笑,橙色救生衣浮在水面,像两只旋转的橘子精。
付西元嫌救生衣碍事,直接脱掉了,行动自由许多,像一条矫健的鱼。
之后开到深海区,海豚出没,像一群光滑圆溜的小子弹,在蔚蓝的海面起起伏伏。船极速驶过,时不时经过尖尖的鳍,反射出阳光粼粼。
付西元来了兴致,用传呼机喊林骁下去追,看谁游得快。船夫建议他们穿救生衣,但谁也不听,又不是第一次出海。
船夫于是带他们到一片安全海域,关停游艇,几艘快艇也从四面汇合,浮在海面。
付西元看上一只粉色海豚,正追得有趣,不知不觉游远了。突然觉得腿有点抽筋,不知道是连夜喝酒,还是做爱太狠,总之贼疼。
他努力把头探出水面呼吸,尽量保持冷静,放松身体,但脚上戴的蹼太重,他多少有点慌乱,呛了好几口水,手臂胡乱划拉。
他勉强左右看,想找林骁,他应该在附近。但并没有。
他开始犯晕,水从呼吸管灌进鼻子里,激得脑子里一片酸疼火星,他差点想到了完蛋,难道这回……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体一轻,被人从水里抬起来。他反射性紧紧缠住对方,发现他穿着救生衣。
林清?
林清没戴面罩,抻着头在水面,呼吸也很紊乱,他说你冷静点,别他妈把我拖下去。
付西元点头。他搂着林清脖子眯眼看,发现快艇停在不远处,估计是他开过来。
付西元缓了会儿,感觉好一些,重新活动起来,推着林清回到船上。他把蹼和面罩扔掉,喘息着疑惑道:“你怎么游过来?”
林清道:“可能我会狗刨。”
付西元好了伤疤忘了疼,立刻没心没肺大笑起来,嘱咐说就这几分钟,没人看见吧?求你别说出去!太丢脸了。不过你还挺……怎么说,挺敢的。
他看向林清被水泡得苍白的脸,不知为何想起干爹林程家。传说他八零年当倒爷,单枪匹马前往俄罗斯,把被抢的一批货又抢了回来。
勇气,甚至赌博般的勇气,当代人缺少的东西。他想,这小子也许遗传不错,搁中世纪能当个骑士。
还挺会英雄救美呢。
永远十八岁
付西元多少有点被吓着,之后几天深潜都不想玩。他的理由是鼻梁太挺了,不适合搞那玩意儿。这倒也是实话。
他带林清开去岛边果冻海,浮在晶莹剔透梦幻般的水面上,戴着墨镜放着音响,喝酒吃果盘。待到夕阳落下,天空染成橙红,异常浪漫。
有其他船的船长来搭讪,非要给他俩拍照,付西元给了小费打发。一看合照还挺好看,可惜了,太亲密,他又不可能发朋友圈。
林清问他:“不和你朋友玩?”
“偶尔也想两个人待待。”付西元答。他靠在林清肩上,竟然感到阳光温暖,有种与世无争的安宁,与静谧感。
这天晚上,大家结伴去看亡灵节游行。林骁不在,说要晚点来。他确实是难得日常有正事干的富二代。
码头上像狂欢市集,有很多卖食物和玩具、手工艺品,故意做成诡异颜色的饮料、鲜花、热啤酒。
人们打扮成古怪模样,招摇过市,脸上化成骷髅头,戴五颜六色配饰,哼奇形怪状的歌,跳随心所欲的舞。rosa和欧莉看了也想弄。
付西元也觉得好玩,非要林清画一个看看,被拒绝也满不在乎,“这样,你答应我一次,就算我欠你一个要求,怎么样?”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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