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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母闻言已是大惊,原本保养得意的面部血色尽褪,此刻扭曲得厉害,“关漠尧,你疯了?!”
她快步地冲上前去,抓住儿子的两只手臂拼命地摇晃,好像这一切只是他做了一个噩梦,而做母亲的只是需要把他摇醒。
心高气傲的关母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最讨厌的人成了关氏最大的股东,这不仅仅意味着关家的财产莫名其妙地流失了一半给一个连与关漠尧婚姻关系都没有的女人,还说明了一个对关母来说十分现实的问题——她的荣华富贵以后恐怕要仰着宋诗颖的鼻息了。
换言之,人家给美金,她就花美金,给钢镚儿,那她也只能花钢镚儿。
而关漠尧不再理会她的哭闹,用力掰开她的手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任凭那个母凭子贵的女人坐在客厅中间华贵的真丝地毯上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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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窗门上传来细小石子打中的声音,李爱敏立刻从床上爬起,推窗往下望去。
紧接着“喵——”
的声音传来,她定了定心神,直到猫叫声响过三声,才推门而出。
李母正在客厅里看着戏剧频道,里面正在放着《孔雀东南飞》,李母望着被焦母拆散的刘兰芝和焦仲卿唏嘘不已,老泪纵横,口中振振有词,“这个老太婆也实在太可恶了,横加干涉儿女的婚事不说,还逼得人家自挂东南枝了......”
李爱敏虎躯一抖,以为自家妈妈在声东击西,一时站在玄关,不敢动弹。
李母这才发现女儿自卧室走出,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皱眉,“天都黑了,去哪儿?”
“那个......”
“该不会是去见陈锋那小子吧?”
李母立刻严厉起来,脸上眼泪早已凭空蒸发,不见了踪影,仿佛刚才为了别人扼腕叹息的人根本不是她自己。
“怎......,怎么会,我我......”
,李爱敏急中生智,一捂肚子,“我卫生巾用完了,我去买。”
李母将她上下打量一边,审视的态度丝毫不亚于审视一名地下党,良久,才挥了挥手,“那你还不快去?耽误我看戏。”
李爱敏这才屁~滚~尿~流地下楼,鬼鬼祟祟地往小区后面的公园走去。
陈锋在公园门口喂了半天蚊子,又被各位在门口跳广场舞的中年大妈用眼神揩了不少油,看见李爱敏远远地跑来,立刻迎了上去,可怜兮兮道,“爱,爱敏......,你......你可算来......来了......”
李爱敏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道,“自从被我妈领回家,她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我,我也没办法了。
你以后还是少来找我吧。”
“那......那怎么行?”
陈锋眉毛拧成一团,苦哈哈的样子。
李爱敏左顾右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时可能有我妈新交的小姐妹发现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他立刻了然点头,指了指公园门口的长椅,“在这里等......等我一下,我去......去把车开.....开过来。”
待他离去,李爱敏才松了一口气,在公园的长椅上缓缓坐下。
可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头顶上的声音惊得魂飞魄散,差点跳了起来。
李爱敏抬头,看到正是住在楼上的张阿姨,李母的扇子舞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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