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这些年里,他用事务繁忙尽量避免和卫鸢的□□,就算偶尔有之,也是慎之又慎,甚至还吃下了短暂避孕的药,本以为卫鸢不会有他的孩子,没想到卫鸢运气如此之好。
他千般注意,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卫鸢。”
他念着这个名字,齿间仿佛碾了一块生肉,扯出了一股子的血气。
若是被斐斐知道卫鸢有孕,若是被斐斐知道……
他强留斐斐,本已经是不可饶恕,一旦斐斐知道卫鸢有孕,两者相加,他和斐斐便再无可能。
念及至此,他多想干脆的杀了卫鸢,一了百了。
但是他不能这么快动手,他现在刚居高位,和慕添朝站在对立的两边,后又与魏岚闹翻,四面楚歌。
如果在这个时候卫鸢死了,对他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他深呼吸一口气,低声道:“冷静一些。”
冷静一些……
不过一个孩子,古往今来,流了产的孕妇还少吗?
想要卫鸢生下来容易,想要卫鸢生不下来,也很容易。
他需要想想办法。
在心里算了好几遍,他低下头来将那些摔了的东西捡回书桌上,坏掉了的,就放在书房里的垃圾桶里,做完这些,他铺了一张宣纸,开始研磨,细长毛笔沾了墨水,在宣纸上挥洒下一个忍字。
只有隐忍下去,方才能找到对方的弱点,让对方无处可逃,手段利落的给以对方致命一击。
软弱,退缩,心善,犹豫。
这一切都会是阻碍人成功的东西。
想要无上权势,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主宰他人的命运,就要付出一些东西来作为交换的代价。
他曾发誓,再也不会回到以前那样。
无能无用,被人践踏在脚底,没有丝毫尊严。
这种经历,他绝对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
——
——
卫鸢怀孕的消息还是妲斐从侍女口中得知的。
那侍女仿佛是故意想让她知道一样,在给她梳头的时候佯装说漏嘴,说完后立刻诚惶诚恐道奴婢该死求姑娘恕罪。
妲斐刚起,还有些困意,侍女这一跪下去,手上的梳子拽到了她的头发,头皮一疼,她微微皱眉,“你是该死。”
侍女以为她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生气,哪知妲斐紧接着道:“动了我的头发,你不止该死,你还罪该万死。”
她打了个哈欠,轻飘飘的吩咐道:“来人,将她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给我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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