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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歌看到他的眼神微微一惊,以前看他的眼睛总能看到淡淡的虚浮,可是今日里看到的却是浓浓的关注,她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抹激动。
而片刻之后却将身体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道:“不愿意。”
“为什么?”
诸葛琛的眼里是浓浓的受伤和重重的失望。
“因为你刚才说的话不过是个假设而已。”
倾歌悠悠的道:“对我而言,并不成立。
而且要我和根本不爱的你生活在一起,短时间或许还可以,时间长了,我倒宁愿自己死了。”
诸葛琛的眼里有了深深的痛楚,他咬着牙道:“你就这么爱他?”
“是的,可以用我的命去爱。”
倾歌回答道:“所以你不要伤害他一根毫毛,否则我一定会替他报仇!”
诸葛琛的凤眸陡然变成浓烈的寒霜,杀气自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倾歌将头扭至一侧,干脆不理他,马车轻轻颠着,她只觉得有些倦意,将头靠在软垫上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马车已经回到了太子府,而她的身上多了一件雪白的棉衣。
她看了那件棉衣一眼,眼里有了一丝惆怅。
这一场恩怨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难道真的要等到所有的人都死了吗?她又想起沐桓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倾歌,三哥知道你聪明无比,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相对的,而非绝对的,你和诸葛琛之间的事情还是好好想想吧。
纵然我心里恨极了诸葛琛,可是我还是这样劝你,其中的缘由,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沐桓比易子龙早走半日,吴国在南,魏国在东,大家看起来虽然一片和睦,却终是透着层层算计。
他走之前没有再去看捷公主,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将那层纸捅破。
有些戏演到点上即可,演的多了,反而更易招来它人的愤怒。
大家都知道这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迎来的就是三国的纷争,只是这表面的平静,又能维持的了多久?
倾歌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烦,屋子里沐桓采的梅花已经枯了,她轻叹了一口气,如果她的寒毒再解不掉的话,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见沐桓。
她都是个快死的人了,这一大堆烦心的事情不管也罢。
她走到花瓶前将梅花抽起,掀开木窗便将残花扔了出去。
再从衣柜里寻了一套男装,匆匆换上,便亲自去了丽春楼。
白天的丽春楼一片静寂,她施展轻松走进了玉溪的房间,却见诸葛琛坐在那里喝茶,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诸葛琛见到她的到来,脸上并无多大的变动,淡笑着道:“你来了,陪我喝杯茶吧!”
倾歌将身上的披风除下,坐在了他的下首。
玉溪见到她的到来,眼里有了一丝担心,倾歌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道:“殿下好雅兴,才将两位皇子送走就跑到这里来喝茶。
实在是难得的紧!
诸葛琛将一杯茶递给倾歌道:“人生在世,并非事事要受人所制。
功名利禄,权位高入云端,和声难免会寡。
玉溪是一朵真正的解语花,烦闷之时,便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玉溪的脸上有了一丝尴尬,却依旧浅笑道:“殿下过奖了,玉溪哪有殿下说的那般好。”
“殿下既然如此喜欢玉溪姑娘,又岂能让她再流落风尘?”
倾歌小口的喝了一口茶,茶香四溢,清冽怡人,浓香在齿间流荡,她忍不住赞道:“好茶!”
“觉得好喝就多喝一杯。”
诸葛琛淡笑道:“这是云雾上的绿衫,是端族的供品,整个皇城里也只有在玉溪姑娘这里才能喝得到。”
“殿下若是喜欢,晚些时候我装一些送给殿下。”
玉溪微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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