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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太子寝宫,阳炼在门口候着:“请公子节哀。”
凤澜止的悲伤,他感觉到了,有些惊讶,公子和太子相处不到几天,却也能培养出如此深刻的感情。
“阳总管,把小邓子唤来膳房,我有事情要问他。”
“是。”
阳炼恭敬道。
可他转身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看着凤澜止背对着他,走向膳房。
之前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甚至在哪里见过,此刻他豁然开朗,这人的身形和背影,跟已故的太子,竟然如此相像。
若是换上相同的衣衫、梳上相同的发髻,说不定……不,阳炼摇头,这个节骨眼上,他在想什么。
膳房的一切都非常整齐。
凤澜止有着过人的记忆力,这里餐具的摆放,还是今早他为凤祈昊煎药时的样子。
自从发生过下蛊和中毒事件之后,凤澜止开了药方,药都是亲自去太医院抓的。
从太医院抓好药,再到太子殿煎熬,接着捧到凤祈昊的手中,这中间,他从来没有转手他人。
但是刚才刘书川捧来的药丸和砂锅,里面剩下的药渍,的确是沾毒的。
凤澜止疑惑,如果这毒是后面才下的,那么应该在凤祈昊喝药之后,如此一来,药性已经深入了凤祈昊的身体里,他根本不可能死亡。
从他离开皇宫不过是一个时辰,凤祈昊完全可以等到自己的。
为什么?手握拳,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幕后的凶手。
所以唯一的解释是,毒药是在凤祈昊喝自己的药之前就已经入了他的身体。
可也说不通,今日他为凤祈昊把过脉的,他的身体很健康,没有中毒的迹象。
并非凤澜止自负,而是他自信。
“公……公子,您找我?”
小邓子跟在阳炼的身后,步步小心翼翼,关于太子殿下的死因,宫里已经沸沸扬扬的传开,而关于凤澜止是嫌疑人的说法,自然也有泄露。
凤澜止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小邓子一个宫奴,自然怕人说闲话的,若非阳炼这个堂堂皇宫大总管去唤他,他是打死也不愿再踏进这里,再靠近凤澜止。
凤澜止自小明白人性,对于小邓子如今的态度,他倒也没多大的感触。
只是那双淡然的目眸瞥过他,冷不防的问道:“这碗和这砂锅,你可认得?”
将木盘子里推到小邓子的面前。
被那双冷清的眼瞟到,小邓子打了一个冷颤,唇色立即失了血色:“记得,是给太子殿下盛药的碗,和煎药的锅。”
“我记得今早从太医院那里抓药,到太子殿煎药这段时间,药从未离开过我的视线范围。
但是……”
凤澜止停了一下,“第一副药煎好的时候,我倒在碗里,拿去太子寝宫了。
而第二副药,也就是被下了毒的这副。”
凤澜止指着木盘子里的东西,“因为火候还不够,我便交代小邓子你继续煎药,是吗?”
汗水密的如同雨水,小邓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奴才没有,奴才没有下毒,奴才……我哪敢下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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