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多想,忙伸手一拦:“别!
这两位是我朋友,我们要在一起玩的!”
董玉清什么话也没说,那是自然的,他怎敢丢了明珠姑姑自去?
潘友柏大气不敢出,却打心眼里钦佩这位陈公子对朋友的心。
庆王怔了一下,面上表情明显起了变化,只是一瞬间,笑容又灿烂如初:
“那就一起到楼上去坐坐吧?此地当街,说话多有不便!”
董玉清有点紧张了,无端端跑出来个庆王,庆王对明珠姑姑的心他是知道的,从他父母日常谈话里,听说不少。
可今天时辰不对啊,再不回去,就被家里发现自己带了姑姑出来,那他还能逃得过父亲的责罚?
怕明珠答应庆王的邀约,董玉清硬起头皮,也顾不得潘友柏在旁,对庆王深施一礼:
“学生董玉清,见过庆王殿下!
实不相瞒,学生和明珠姑姑今日是私自出来游玩,家人并未知晓。
如今若是应了庆王邀约,只怕回去时天色已晚,家人察觉,定会责罚于我二人,还请庆王殿下见谅,让我二人先回家吧!”
庆王看看董玉清,又看看明珠,暗自松了口气,笑道:
“你二人原来是姑侄?长得倒是有些相似,本王还奇怪呢——既是要回家,我就送送你们吧!”
明珠垂下眼眸:“不用了吧,怎敢劳动庆王殿下?”
庆王目光闪闪地看住明珠:“我护送明珠,那是理所当然,明珠不用与我客气!”
明珠长长的眼睫轻轻擅动了两下:“既如此,还请庆王莫要声张,我家侄儿可禁不得打!”
庆王了解地一笑:“放心!
公子请吧!”
明珠便和董玉清一起跟潘友柏道了别,乖乖登上自家马车,由庆王和他的大队侍从护送出街集。
正文第十一章受惊
还刚走了不到百米,忽见一骑快马飞奔而来,到了庆王面前,那骑手翻身落马,低声地禀报了什么,庆王面色一变。
他轻拍马背走到车帘处,示意坐在车夫身旁的董玉清跟里面的人通报一下,董玉清朝车厢里探进头去,说了句话。
明珠掀帘出来,她刚刚闭目休息了一下下,一双秀美的凤眼潋滟含情,透着些许娇慵,粉脸儿红扑扑的,唇若含丹,轻抿住一丝笑意看着庆王,那娇美的小模样,难以言传的无限风情把个庆王弄得心扑通扑通直跳,却又不得不收敛起满腹柔情,半带懊恼地对明珠说道:
“才接到急报,有要紧的事需要本王去处理,就不能亲自送你了。
但请明珠放心:我自会让侍卫们护送你平安到家!”
明珠笑着应道:“无妨!
庆王殿下有要紧事自去办,我自和玉哥儿回去就行!”
心里想:你不送正好,我还怕这派场太大回到家玉哥儿难脱干系呢!
庆王十分不舍,对明珠看了又看,终于还是转过马头要离开,临走又扭头轻声说道:“明珠且去,我们很快便会再见面!”
说完在侍从们簇拥下,匆匆策马而去。
明珠和董玉清目送他离去后,又一起探头往车后看,仍有五六个庆王的侍卫跟着,两人相互对看一眼,暗道麻烦。
此时已是午后,太阳光仍很猛烈,赶集的人却渐渐散去,不少摊贩已收拾了摊子,街上行人稀少,道路显得宽广起来,董明珠的四驾马车走得平稳畅快。
又行了几十米远,忽然斜刺里闪出来一个耍蛇人,身上盘缠着三两条或曲身或竖立着三角头,吐着红艳舌信子的黑白花纹蛇,打经马车前跑过。
没想到那马却是怕蛇的,当下受惊发疯起来,甩蹄子猛跳,撒腿儿狂跑,横冲直闯,车厢被带动得像跳秧歌般扭来扭去,车夫不防备被车辕架一掀掀下地去,挤带着身边的董玉清也一起跌落,董玉清只来得及喊一声“姑姑”
,人就滚到地下去了。
眼看着明珠的车厢被惊马带着,一路狂奔,一路冲撞,那人在车厢里不被撞死估计也会晕得不成形,庆王几位侍卫拼命在后追赶,却也一时追不着,只见凌空一道白影闪过,街边茶楼跃出一个人来,轻捷准确地落在明珠马车上,伸手缠住了马绳,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疯狂的马匹逐渐平复下来,车速看似不减,却已尽在那人掌握之中。
周遭围观着的一街子惊惧的人们方松下一口气,纷纷以赞赏的目光看向那制服了疯马的白衣人,白衣人娴熟自如地驾着马车,顺着惯性,逐渐减速,终于在街道拐角处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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