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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痕走进内室,安王握起明珠的右手,仔细看了看,轻轻揉捏,眼睛红了:
“还痛吗?”
“一点点。”
“对不起……你要怎么出气都不为过,要不打我几下?”
明珠干笑一声:“我并不爱打人,也没那力气了刚才你为什么不直接走掉?”
“我知道做错了”
安王很难过:“我到了门边就迈不开脚,想到我推了你一把,又那样匆忙离开,你会怎么想,指不定生气了,就赶紧转回来……明珠,是我焦急之下无意所为,你那样做是不对的,夫妻没有隔夜仇,你怎能为此发誓赌咒?你不理我,我要怎么办?”
“我没想那么多,只看到你把我当棉被一样掀开,我依靠着你,毫无防备,手腕折到了,痛得钻心……如果你还在旁边,问一声,安慰一下,我或许不会那么生气,可是你风一样跑了你知道吗?那感觉很不好,我好伤心好气愤,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所有的好,都不可信”
安王心痛地抱紧她,脸摩挲着她的头发:“你,你怎会有这种想法?我怎会不把你当回事?我那样着急,是因为事关重大……你总为庆王着想,这样大的事情瞒着我,这件事你若不说出来,我们有可能陷于被动局面,我不愿意那样——父皇有什么不测,登上大宝的必须是太子,否则我们都活不了我不想死,不想失去权势,死去就见不着你,失去权势更会失去你所以我不能大意,不能有错失,必须拼力争取”
明珠听他说完,淡然道:“即便没有我,你同样会拼力去争取——放开我吧,我该去洗澡了。
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
我身子日渐沉重起来,你和我一起住着有点不方便,今晚起我们分开睡吧,隔壁、书房、德辉院,你想住哪里都可以的”
安王微微喘气,胸脯起伏,好不容易压抑住自己,柔声道:“我抱你进去。”
“不用,我需要多走走,总不动以后很难生,弄不好会难产”
明珠站起身,安王忍无可忍,紧紧抓住她的手,瞪着一双兔子眼看她:
“你又开始折磨我,就因为我一个无心的错”
明珠一双凤眼明润如墨玉,与他对视:“只是放你自由那件事我答应过庆王不说的,那是从前,我未与你交心之时。
也许现在说你觉得太迟了些,那是我的错朝局我不是很懂,但皇上的健康状况掌握在我手里……庆王当初说他要一年的时间,皇上能撑住一年,他和刘皇后就有致胜的机会……我就说这些,你近期肯定很忙,不必挂念我。
从今以后,我安安份份养胎,你该忙什么尽管去忙,去哪里,做什么都不必跟我说,我也不想知道,孕妇宜修身养性,忌烦躁和不安定情绪,你在外边经历的事太多,难免会带些戾气回来,为免影响到我,分开住是明智的。”
秋痕从内室出来:“请王妃沐浴奴婢给王妃做了花瓣浴”
明珠绽开笑容:“好,你陪我进去吧”
安王看着她们主仆相携走进内室,独自闷闷地坐着,听琴小心冀冀地端了杯茶进来放在他面前矮几上,他像看不见,过了好一会不见明珠出来,只好站起身,出门往德辉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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