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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这才回过神来。
徐美人赞:“这南二小姐果真是一表人才。”
“是,皇祖母也很喜欢她。”
“那你呢?”
萧砚垂眼像是在回味什么,须臾带着一点少年独有的青涩表情说:“母妃不知道……她和京城的公主小姐们很不一样。”
徐美人意味深长地说:“是啊,这样的家世容貌和举止,未来必是要嫁王侯将相之家做当家主母,不是咱们能配得起的。”
萧砚一愣,不明白母妃怎么突然说出这一番话,但聪明如他很快也就琢磨过来,心里不禁感到愤愤不平。
他虽然很得太后喜欢对外也一向恭敬得体,但私下性子其实有些乖僻,因此当下收起笑意,把脖子一梗偏要拧着说:“儿臣也是父皇的儿子,如何就不配了。”
徐美人眼圈泛红痛心不已:“我往常怎么教导你的,今后不要再说这话,多想想你哥哥,想想他如今是怎样。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想起哥哥,触及了母妃的伤心处,萧砚燃起的不甘被撞得粉碎。
心中长叹一气,憎恨、悲愤、无奈搅在一起,终于化作一摊苦水。
“母妃想到哪去了,我不过是打个招呼。
母妃放心,儿臣会安守本分的。”
第039章心腹宫人
那边太后已经回宫,不多时女官引着南家姐弟来请安。
太后不等二人下跪行礼就忙招呼到跟前,一把抱住崇礼嘘寒问暖。
眼瞧着他瘦了不少,脸蛋儿也没刚回京时圆润,不禁红了眼问:“真是可怜,怎么病得这么厉害?”
曹女官在一旁说:“小少爷瞧着像是底子很不错的呢,没想到会病得这么厉害。”
曹女官陪伴太后就像知夏陪伴南怀珂,那是久经考验深得信赖。
何况她从又是在太后身边,虽也是服侍人的宫女却有品有级,是个体面的婢子、奴才里的主子,就连皇帝和她说话也是一向客气。
因此这会儿她在一旁跟着唠上几句,并不会有人责怪。
太后也点头称是说:“我看他们姐弟体格都是素来好的,病成这样实在不应该。”
南怀珂只是微笑,并没有顺着话头告状。
南家内部的矛盾要是摊开来将只会惹人笑话,何况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告诉太后求她出头也未免师出无名。
太后又问:“珂儿你自己怎么样?王太医说你脸色也不好。”
“多谢太后关怀,王太医照顾十分周到,照着他的方子喝了几次早就没有大碍。
您瞧臣女脸色,是不是比刚回京时还要红润?”
太后见她语气松快,不禁笑着对曹女官说:“你看看这姑娘倒像个没事人一样,难为我在这牵肠挂肚。”
曹女官对南怀珂说:“太后早晚惦记小姐和少爷,几天都不开怀,要是小姐再不进宫,太后只怕要亲自到府上去了。”
南怀珂听了忙谢不释口,又从知夏手中接过东西奉上说:“太后慈爱臣女无以为报,唯有这浅薄之物今日奉上,以报万一。”
曹女官接过又递到太后手中,太后瞧了,原来是一条狐皮毛缝制的冬抹额,绑在额上可以抵御风寒,正是她这个年纪最用得上的日常用品。
看针脚就知是南怀珂所制,虽然还略显粗陋却已比过去有了进步。
再瞧抹额上缀着的珠玉,华光璀璨十分名贵,因而问:“这仿佛是哀家上回赏你的东西,你怎么舍得用在这上面又还回来?”
南怀珂跪下满怀恭敬地答道:“臣女在京无人依傍教育,多亏太后念在母亲的份上多加照拂。
臣女一切所有皆是太后所赐,自当尽心图报。
只是父亲清廉,臣女囊中羞涩,所以才斗胆用了上回太后赏赐之物,还请太后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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