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璠不是没见过的谈崩了的青年男女,那为爱痴狂的模样,疯狗见了都要绕道——她那个热衷捧小生的焦家手帕交,腻味了一个捧了四年的男艺人,差人送了两把房钥匙算结,那艺人寻死觅活见她不得,本来是以“邻家男孩”
形象出道的,两星期后纵情出入宾云赌场,第二天就以“豪赌丑闻”
上了新闻头条,遭公司点名批评。
自爆这条死路,不管前景曾有多好,必关冷藏室无疑了。
魏璠印象中最后的画面是一个晃动的摄像镜头,记者与保安在激烈地推拉,就那男生一个失了魂的衣架子站在阶梯上,恨得咬牙切齿,却又可怜得一塌糊涂:“我想让她知道……”
事后魏璠去问那姓焦的,焦家千金一边涂指甲一边无动于衷地答应好好分个手。
去了还没开口,男艺人已经哭得像个戳破的气球瘪下去,焦家千金蹲下来,给他擦干眼泪,渣得冒泡:“我拿钱跟你玩,你为什么要跟我谈爱呢。”
……但凡陷入红尘,要是有长城,也能给他哭倒。
姜逐与那个男艺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他在拆团后用改动的歌词暗讽怀钧,如今连一丝挑衅的举动都没有。
他是决定了吗?
承认人为制造的“朱定锦”
已经死去,在白昼拥抱他、只留给他幸福快乐的人永远成为回忆。
赵伏波为他精心打造了三重保险,萧大丞、汪文骏、褚沙白,都是他的推力,即便他想逆水行舟,也没有桨。
魏璠的身影迫击炮似的消失在电梯间,“再见”
都没说一个,大厦下灯红酒绿,高架桥电光闪烁,赵伏波取下金丝眼镜,按了按太阳穴,再睁开眼时视网膜发虚,好一会才恢复。
她有轻微近视,但日常并不用眼镜,放到以前,这种眩晕只会认为是镜片带来的不适感,但现在算明白了,这是身体对她的警告。
间歇性的头痛越来越频繁,只是“头痛”
的范围太广,造成的原因也多种多样,不是低血糖或贫血,就是觉得抽到了某根筋……这种漫无边际的“猜度”
终止在一张纸上,某次清晨醒来,看见稿纸上错位的文字,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不是吃红枣就能好的病症。
人一旦有钱了,就惜命。
赵伏波大概是有钱人中的异类,仗着命硬,不怎么看病,赵宅专聘的私家医生工作轻松,只为偶尔患流行感冒的白筠和赵访风开几盒阿司匹林。
得到当家人的传召还是十多年来头一回,诚惶诚恐地来了,安排时间做了一次全身体检。
CT的光片挂上时,侯二也被屏退到门外,这病说重也不重,炎症。
不像肺炎胃炎,要麻烦一点,脑炎。
“前期头疼,少部分患者有间接发热的症状,潜伏期较长,较难查实,一旦起病需尽快治疗,否则会有后遗症。”
赵伏波的问题很单一:“对智力有损害么?”
“有较大可能对神经系统造成影响。”
“说临床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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