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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终还是没能回家,满山满寨的白色哀服都不能填满我心中的愧疚。
哥哥,你在母亲的灵前会不会埋怨我的缺席呢?
四年后,哥哥再次出仕,而我已然成了天下最大匪盗头子,我插旗建号,令行禁止,泰山匪也拥有了近万人的浩荡队伍。
贫苦的百姓不耐繁重的徭役来到了泰山,受冤屈被迫逃亡的人来到了泰山,有志无人识的人也来到了泰山。
泰山匪盗从此不仅劫富济贫,更会对暴虐无道的国家给以打击和劫掠。
对敌对叛者,我手段狠辣,食其肝,饮 其血。
对忠对功者,我奖赏有加,出手阔绰令人咋舌。
不仅各地富商车队怕我怕的要命,就连各国诸侯听到我的名字也是寝食难安了。
我要的就是比展禽强,纵使他才富五车,性洁如玉,还不是一样受人调遣看人眼色?
当然各国对我的围剿也越来越严峻了。
两年后的一次,鲁国上卿臧文仲不仅用计杀害了我不少兄弟,还掳走了数十号人马。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来这个老匹夫是活腻了!
报复的行动很快就策划好了。
鲁国国君就要迎娶齐国公主,我们泰山就是迎亲车队的必经之地。
这次我不仅要以公主换回兄弟们的命,我还要臧文仲自缚双手自愿送到我面前,引颈就戮。
但是我的手下却带回了一个消息,展禽作为迎亲护卫的消息。
所有兄弟都看着我,因为他们都知道在泰山盗少数几种不劫的人里,其中一种就是和展禽有关的人。
但这次可是展禽本尊来了。
那是劫还是不劫?
涂山九尾历史短篇之展禽就是柳下惠(下)
“劫!”
我猛拍桌案,没有任何犹豫。
当我埋伏在山脚俯视着下面的平地时,恍惚间竟有种错觉。
时值深秋,莽荒的山野间已是傍晚时分,如血的残阳渐渐隐没山间,鲜艳的晚霞肆意伸展,给这个深秋凋瑟的山野披上了一层红色的光辉。
远处枯黄的草地上,一队华丽的车马碌碌而来。
我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秋天,哥哥孤零零的伫立在车前,斜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他就一直那样望着我呀,迟迟不肯回家。
他是在担心我孤身一人无处过夜吗?
还是担心我人生地不熟在齐国窘迫难堪?
“大王!
射箭吗?”
身旁兄弟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我的脸不动声色的在臂膀上蹭了蹭,原来我竟然流泪了,我从记事起就一直没哭过。
“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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