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白发三千丈,忧愁似个长。
和月就花荫,一日逍遥半世愁,是懊愁,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纸上悲欢难堪月,夜尽浑噩难团圆,明朝又是伤流潦。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李洪涛摇头晃脑地乱吟一通。
顾章差点忘了这号人。
这个伪僧一早就来刷刷存在感,先是试图以佛经感化顾章,可惜他高估了自己,随即便是死皮赖脸地打泼,顾章直接给了他腿肚子一枪,顿时堂堂八尺男儿打滚打得地动山摇的,“等等,其实有事相求。”
“说!”
“我想参军!”
“准。”
捂住血流不止伤口,他有点发懵,“就成了”
“废话。”
“……”
理迪不传教时,是一个正常人,他用正常的思维去看待李洪涛时,觉得他十分不正常。
他难以理解,为何想要参军,都要转弯抹角地挨一枪。
“……”
李洪涛羞赧咧嘴一笑,马上被一个枕头一击即中。
“有毛病吧!
这么对待伤残人士,不是主爱世人吗?你是搞歧视还是种族对立……”
理迪夸张得带喜感道,“收起那幅油滑的嘴脸,再啰嗦就挖你伤口!”
李洪涛顿时叹了口气,“唉,都伤成这样了,就不能好好对我吗。”
理迪看着他垮下去的眉头,带着丧气的可怜巴巴,不由得放软语气,“我没有恶意嘛,就只是稍稍提提意见而已。”
他有看着他躺下身,扯过被子,盖住脑袋,一声不吭的,又道,“唉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嘛。”
“别管我,只是有点伤感罢了。”
“……”
好娇柔。
夏日蝉鸣,知了知了……叫个不停。
热,酷热,热得难耐,令人心生杂念。
夜风拂人,也是热浪滚滚。
星空浩瀚,月亮半掩半羞。
唯有这银汉璀璨,能暂时使人忘却这令人烦躁的热。
这夜里,不仅是热浪在烦燥,还有唐诗诗。
她衣衫半掩,宽敞的前襟掩盖不住饱满的胸部,秀发散落,自成一番凌乱的美感。
忽略掉腹部的高隆,她的确妩媚动人心魄。
“不解风情”
的顾章在床边躺得清心寡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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