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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徵心里就一动,道,“你若能给自己做主,有什么打算?”
雁卿道,“自然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一边去寻访名师,一边去寻访名山。
等学成之后便开一座书院,著书立说,讲学授徒。”
元徵就道,“这志向虽好,却不像是女孩儿家——倒像是个老学究。”
雁卿就笑道,“原来我想做个老学究呀!”
元徵也跟着笑起来。
片刻后又认真的望着雁卿,道,“待及笄后,你就得说亲了。
若说不到十分开明,十分纵容你的人家,大约就不能这么自由了。”
他目光黑柔又幽深,雁卿一时竟看住了。
虽年少,可也并非纯然无知。
“说亲”
二字,雁卿还是有些知觉的。
可又并不真切的明白,便也不觉得羞涩,只是略微茫然罢了。
又因元徵的话,对“说亲”
一事平添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总觉得说亲会令人不自由。
可元徵并未往深里说,只笑道,“可也无需十分忧虑。
你家与旁家不同,大约这件事上,会十分遵从你的意愿的。”
明明说着好话,他语气却又有些无奈。
雁卿便也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宽解他——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要宽解他啊?该忧虑的仿佛是她才对。
正茫然着,忽听前方一阵喧哗叫好声。
雁卿忙策马上前去看。
原来下方正在演习骑射,恰一通鼓响,鹤哥儿纵马入场,一箭中的。
他到底是自己人,赵文渊拉来助阵的那些将士们便与有荣焉,纷纷鼓舞着喝彩起来。
雁卿晓得骑射有多难,挽缰拉弓,且要在飞驰的骏马上坐稳了,光这一样就十分难练。
更兼在短短的一通鼓里张弓、瞄准、射中……非得自幼苦练才行。
就鹤哥儿的年纪,能做到这一步,可见天资过人。
场上气氛热烈,雁卿便也看得激动。
三通鼓里有一箭中的便算过关,余者淘汰。
待三通鼓毕,便更换箭靶、拉长射距,重新开始淘汰。
如是者三。
到第三轮的时候,十一二岁少年这一组里,就只剩下鹤哥儿和谢景言了。
两人皆是三矢三中。
待又赛了两轮,鹤哥儿已是勉强过关,谢景言却依旧行有余力。
鼓声一阵紧似一阵,欢呼声也一潮高过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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