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内童声琅琅,私塾外,天落一个人伫立窗前静听,一连五日,天天如此。近段入学时间,对他最好的红发嫂没在家,而大多村民经济拮据,无力供他上学。
终于引起夫子的注意,夫子是中年人,不知道来自哪里,村民们都直呼夫子。
“窗外是何家小孩,怎么不来读书,”夫子问道。
“叫天落,是个孤儿,”二娃子抢先回答,他高个子,坐在后排,嗓门大,“天落好聪明的。”
“哦,叫他进来回话。”
“天落,天落,进来。”
天落听二娃子的叫唤,连忙从大门进入。
“夫子。”
“你有多大。”
“五岁。”
“我刚才讲了什么。”
夫子试着问道,本来不指望天落能超过所有学子。
“人之初,性本善……。”
慢慢的,夫子惊呆了,不仅是刚才的,前几天的内容,也背了出来,一千多字,一字不漏,而私塾里的孩子还停留在识文认字阶段。
“孩子,念书不,我不收你学费。”
“谢谢夫子,”天落鞠躬,心里高兴极了,可以与二娃哥等在一起学习。
“好,好,就坐这儿,”夫子开心笑道,假以时日,天落将为是国家栋梁之才。
放学路上,天落背起夫子给的书包,嘻嘻哈哈的与二娃子走在一起。
邻村的孩子很惊奇,又妒忌,凭什么夫子不收他学费,而且这么小。
“天落是吧,是不是夫子同情你,你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子,”邻村一名大龄孩子挑衅道。
许多小孩附和,等着看天落笑话。
“干什么,干什么,没人家聪明,想干架,”二娃子见不对劲,与本村孩子一起挡在天落前,直到他们离开。
“放心读书,有我们,”本村孩子们大叫,天落很感动,毕竟都是从小玩到大的。
天落是神童,大巴村很快传开了,夫子的话就是神示,红发嫂在外,回来听说后,不辞辛苦,连日缝制新衣,送给他。
许多大人拿天落为榜样,教育自己的孩子。而二娃子,引以为傲,天落更将他当做亲哥哥,每逢人欺傉,二娃子总是挺身而出。
无人要的私生子,无数个黑夜里,天落常常在想,父母为什么不要自己。有时害怕时,特别是雷雨天的夜晚,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父母在哪里。
于是非常想知道自已的身世,在闲暇里问二娃子,而二娃子常常说得天花乱坠。
那一天风和日丽,你一丝不挂地躺在悬崖下面的草丛上,哭得好响亮惹来了很多乡民,有乡民想收留你,但是悬崖下你一点衣服都没有,便不想要你,放庙里去了,乡邻轮流上山抚养。对于这个意外,村民害怕莫须有的灾难。
说真的,自从行走开始,天落再也没见乡邻来过庙里,而红发嫂有时不在家,便靠乞讨生活。其实,乡亲们还是蛮好的,只要他下山,就有食物供应。也就在那时,认识二娃子,可惜二娃子的哥哥意外得病身亡,独子的他,是不可能与天落作伴大巴山。
二娃子说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听说唐国最繁华的都市京都,那里找人的希望大。因之他只想着考秀才,中举,上京都找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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