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界浓墨的漆黑,没有一丝光亮。
大雨滂沱,没有将鲜血冲刷,反而让血腥味四散弥漫。
躺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梁西沉……”
好像有人在叫他。
“梁西沉……”
软糯温柔的嗓音,一声声,隐隐绰绰,由远及近。
抵着地面的手指微颤,近乎就要再没有起伏的胸膛重新有了动静,艰难地呼吸,梁西沉缓缓睁开眼。
满眼的黑暗。
“梁西沉……”
他循着声音侧头。
两秒后。
黑暗像被一点点地劈开,有一丝光慢慢而至。
光的尽头。
是……岑雾。
胸腔呼吸困难,他阖眼半秒,蓦地伸手扼住那截手腕。
睁眼,模糊渐散,她近在咫尺,满目的温柔。
“岑雾。”
冰袋冰敷许久,他额头的温度似乎降了一点点,岑雾轻舒口气,正要再去洗手间,冷不丁的,手腕被扼住。
那双深邃的眼眸忽地睁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别走。”
完全无法形容的沙哑两字,似从喉间最深处发出,在压抑着什么。
岑雾微怔。
“梁西沉?”
她叫他。
但他没有回应,仿佛是在做梦,似醒非醒,只不过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无意识地在加重。
有些疼。
“梁西沉?”
没有挣脱也没有动,她咬了咬唇,小声地叫他。
四目相接。
那眼神,好像和在玄关时一样压得她难受,但又好像不一样。
做噩梦了么?
“我不走。”
好几秒,她试探着说。
他的眼睫毛细长浓密,颤了颤。
下一秒,他的眼皮再合上。
“梁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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