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吸毒一样,完全沉浸在尼古丁的麻醉过程中。
表情发生微妙的变化,最后一口吸掉半截烟。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释放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交代后,必将是死罪,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这个世界他从不留恋,给他的全是痛苦,所以他表现的很是坦然,对他来说死亡就是解脱。
烟抽完后,他表情平静,用带着手铐的手捋了一下脏乱犹如鸡窝的头发,他觉得他要给这个世界一个交代,至少发型应该体面。
头发捋正了,他努力坐正、虽然佝偻着背,但此时算是他坐的最正的一次。
“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错误,或者说我和我哥哥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警员提醒他:“说正经的!”
滕刚笑了笑:“请允许我从头到尾的说,你们不是要听动机吗?我所说的就是动机,你们耐心的听完!”
警员点头,同意了。
滕刚继续说。
“世界让错误的我们诞生,又给了我们错误的结局,这又是何必呢?”
“其实我母亲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之人,她忍受着大出血生下我和我哥,当时大出血,以及后面缺氧,差点走了,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大脑损伤,神经受损,常年瘫痪在床,无法自理,我们一生下来就相当于没有亲娘的照顾。
我父亲看到我们这样,好心的照顾我们到三岁,由于太过压抑,在我们三岁那年投河自尽了,实际上他当时带着我们娘三个一起投河多好啊,也省得我们后面遭那么多罪。”
警员们开始有点同情滕刚的遭遇了。
“三岁不懂事,由亲戚和邻居好心照顾,填饱肚子是我们当时唯一的奢望。”
“母亲常年卧床,屎尿经常在床,我们当时小,也没法照顾,只有邻居和亲戚实在看不下去偶尔帮我们清理一下,就这样我们窝窝囊囊活到十几岁,那时候哥哥出去打工挣钱,我在家里种田顺带照顾母亲,也就是那段时间我觉得非常幸福,也是我留念人间的唯一理由。”
“后来呢?”
“不管怎样?我们这样的家庭始终缺钱,妈妈老了更是病重,时常抢救,都要大笔的钱,我们也没有读多少书,挣得都是辛苦钱,越是辛苦的钱越难挣。
家里总是捉襟见肘。”
滕刚咽了咽口水。
“最后哥哥走上邪路,吃喝嫖赌,偷盗抢劫,他都有沾染,不过这样家里面越来越有钱,哥哥就以为这样来钱快,就以此为生了。”
警员:“实际上你杀你哥和你母亲都是为了解脱?是吧?”
滕刚:“是的!”
警员:“那现在说一下绑架案吧!
为什么要绑架郑沫陌!”
滕刚冷笑几声。
“哼哼!
还不是因为钱!”
“此话怎讲?”
“我和哥哥最近学了驾照,准备开网约车填补点家用。
不过哥哥好像很有门路,有人出高价叫他绑架一个女孩子,按照那个人出的方案,说我们就可以摆脱嫌疑,故意让最近市里面的那个采花大盗把那个郑沫陌给强奸了,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们就可以得到我们这一辈子都见不到的钱,到时候我们拿钱走人,谁也找不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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