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难得没有陈宸的清晨，程澄格外珍惜这样的清静。
她跟爷爷吃过早饭，就到书房开始练书法。
就着桌上昨天的练习，她写了几笔，感觉状态不错，就从书柜里拿出一沓宣纸，量好适合的长度，裁出合适的尺寸。
雪白无暇的宣纸铺在桌上，程澄拿出自己最喜欢的白玉镇纸压住，又拿出平时极为珍惜的墨，研好，找出合适的毛笔，润了润。
她思考了许久，最终决定把奶奶年少时做的一首诗抄上去
。
她刚提笔，手肘和手腕轻压，笔锋一出，嘴上扬起轻微的弧度……
“澄澄早上好！
！
！”
陈宸飞扑到程澄背后，黏了上去。
程澄手一抖，笔尖不可避免地点在白纸上，晕开了一个大墨点，怎幺看都是遮不住的了。
程澄擡头看了一眼白桦木雕的吊灯，深吸了一口气。
陈宸不知死得蹭在她身后。
初二这个年纪，陈宸比她矮，程澄回头，看见他微微仰视着自己，眼神依恋又可怜兮兮的，“澄澄我昨晚做噩梦了。”
程澄闭了闭眼，忍着暴脾气转身揉了揉他的头，“我不是在这吗，别怕。”
“嗯！”
陈宸脸色微红心满意足地任她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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