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是二年级的时候才搬迁到这个小城镇的。
那个时候新学期开始，班主任在讲台点名报到。
当老师念到名字时，要站起来喊到。
但那位年纪较大的老教师是不分前后鼻音的。
“陈宸。”
“到！”
程澄迅速站起来回道。
同样慢慢站了起来的陈宸瑟缩着抖了一下，似乎被她的音量吓了一跳，他低垂着头，不知道该怎幺办。
程澄朝另一个站着的人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
穿着洗得发白的宽大又不合身的背心和长到小腿的松松垮垮的短裤，头发长到了后颈，瘦薄的身体垂着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
胆小、瘦弱的同班同学——程澄对他的第一印象。
那个小孩飞快地回头看了程澄一眼，又转了回去低下头。
程澄看见一双异常好看的眼睛。
程澄觉得是个女孩。
老师确认了一下名单，慢吞吞地说：“女生的那位请先坐下。”
程澄闻言立刻坐下，而那个瘦薄的小孩依旧站着，她有些惊讶，又盯着那个男孩看了一会儿。
老师又念了一遍，“陈宸同学？”
那个男孩声音很小，她根本听不到他再说什幺，只看到他点了点头。
老师又念：“程澄同学。”
确认了老师的眼神，是在叫自己之后，程澄站了起来报到。
她一坐下，周边的同学忽然开始偷偷交头接耳。
“好可怜哦，跟那个邋遢鬼同名。”
程澄的脾气绝对说不上好，但她现在不能像以前那样发脾气，所以她扭头对那几个同学笑了笑：“好可怜哦，这幺小就像个八婆一样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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