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之前的程澄可以说是孩子王。
就是那种带着一队邻居小孩在小区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地疯狂飙自行车，按遍每一家门铃的熊孩子里的领头羊。
带熊了一群住在她家的孩子，让家长们头疼不已。
奈何她学东西又快，在学校里也是调皮得很，然而成绩名列前茅。
被老师叫家长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搬到小城之后，虽然已经收敛了不少，但她的张扬跋扈依旧带跑了新小弟陈宸。
硬生生把一个内向害羞的孩子带得跟她一样皮。
但也不能忽视陈宸主动被带熊的因素。
程澄老司机还在街坊里挂着一张好孩子的面具，但陈宸新手飙车惹了很多人的嫌。
他伤心过一段时间，但很快他发现被排挤能让程澄对自己更偏心。
这让他无比开心，从另一个角度比程澄更皮了起来。
程澄会问那些老是议论他的大妈何为长舌妇，会对排挤丢他石头的小孩抡起棍子恐吓回去。
更会在他伤心地想哭的时候说："
想哭就哭啊，别忍着。
我有纸巾帮你擦眼泪。
"
陈宸被程澄宠的越来越任性。
三年级之后，程澄突然间安定下来，再也不带他走街串巷找好玩的，每天放学就回家。
她变得十分乖巧温顺，只有在陈宸犯熊烦她的时候才会跟以前一样脾气暴躁。
同时她又成长地更为体贴温柔。
程澄收了她家保姆儿子的旧衣服，洗干净挑了几件差不多的给他。
程澄说："
你好歹跟你爸讲讲给你买件衣服吧？"
陈宸抱着她给的衣服抗拒地摇头，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现在我们俩个都一样了。
"
他的母亲抛下他逃走了，她的母亲不要她离开了。
陈宸抱住程澄，"
我不会走的，我不会离开澄澄的。
"
"
好好好，你别哭啊。
"
她掏出纸巾帮他擦了擦。
他抱着衣服回到深巷里自己的家，他开了一小条缝隙，确定屋里没人之后，才开门走了进去。
狭小的客厅里一堆酒瓶，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恶心的酒臭味。
他快速地爬上阁楼，把衣服放在自己还算干净的床上，他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放枕头上还是被子上。
洗好晒干的衣服还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和程澄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又抱在怀里，像刚刚抱着程澄一样。
这里太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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