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是事实。
但画言听出了弦外之音。
因为,观其所言,萧云洺定已知晓储主对铸剑坊的筹划了。
而储主夺权的第一步,即是铸剑坊。
然而,顷刻,他便回过味了,萧云洺将话说的这么直白,不是无心,就是有意要向他坦白他与储主的关系。
看来,前面的话,只不过是铺垫罢了。
只是,自从储主与其于荥阳的铸剑偏防庭院谋面后,睢绎为了制住劲敌,可谓是费尽了心机。
荥阳郡管辖着如此多大大小小的县城,竟还能让手下一一排查到济水县,真是让人不得不设防啊。
这边掐断了他手下排查线路后,又转而利用储主身边人来探底细,比如,储主那名义上的二哥萧云泫。
在遣心腹夜探萧府不成,又不死心地佯装寻查储主,促使其中计,就能不废吹灰之力,让其显露底细,以而逐个击破,使其无退路,自主来投,足见其险恶用心。
诚如是,他自己于这这尊主之位便又可大大增进几分的胜算。
说到底,他心中忌惮与他意在招揽,终还是并存的。
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他如今,一门心思只在乎能否制住素袂公子这个人,殊不知,他的内坊,已然被储主遍插眼线,有些潜在的威胁,到了一定时机就要引发出来了。
欧阳景箫淡淡掠了一眼萧云洺,却又拾起棋子,向画言道:“这几日,你就好生在客栈住下,近日孟芣苡那边必不会有大动作。
若有,差人来报即可。
不过,我已无时日再等。
“
的确,这样吊着把玩的迂回战术,又能指望他们自个儿会有多少动静呢,他们落个清闲自在,不过只待愿者上钩罢了。
很显然,画言并未注意到前者的吩咐,闻其语气,却是有些意外,他道:“储主,这…是要外出?“
欧阳景箫轻颔不语,算作默认。
萧云洺见状,便打岔说道:“何时会出发?“
欧阳景箫淡声回道:“明日寅时。”
正说着,她轻微地平撩了一下素衣衣摆,本是以为就要起身离去,谁知却见她依然纹丝不动,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萧云洺犹疑道:“云韶,你这又是……“
只见荥阳郡王又伸手探进笥内,暗自搓捻着一枚扁圆而饱满的墨色棋子,悠然打断道:“接着下棋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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