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不自禁的顺势到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转瞬已是满脸羞红的垂下眼帘。
李世民正有些痴怔的看着我,便听有使女细声道:“秦王,车已备好了。”
我迅速起身退后一步,却是不敢抬头,我知自己的举动实是大胆了些,怕是连依莎都做不出来的。
只听李世民轻笑了一声,便执起我的手出门。
我心下微微轻松了些,能让他高兴就好。
李世民紧紧攥着我的手,直到上了马车才放开,还未等车门关好,已是迫不及待将我拥在怀里,低沉的说:“清梨,我想你……可是,我又怕见你,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冒犯了你……从来没想到我会被一个女人所牵绊……唉……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不用再分开。”
将脸轻轻贴在他洁净素香的浅色锦衫上,轻声说:“我应了你,等回去便与爹讲,这两日就搬过来,你若……想见我,过来就是……我知你事务多,可也不要太忧心。”
他点点头,平缓了情绪道:“记得当年在晋阳刚刚起兵时,我只有十六岁,正是年轻气盛,只率了几人前去敌营贞察,不料误入敌阵。
是大哥亲自率军赶来,奋不顾身的将我救出……”
他娓娓言来,似是对我讲,又似是在说给他自己。
只让我越发心痛起来,我本想劝他,可我终还是住了口,因为这毕竟不是史书上僵硬而苍白的文字记载,而是摆在面前沉重而残酷的事实。
我不能劝他放开手去做,因为他是身处当中,有血有肉的人。
当亲情与恩怨和权力纠缠相斥时,我深知他内心的矛盾和困惑,可要得到这场灵魂和道德拷问的答案,只有靠他自己,尽管我早已知道那个答案是——残忍,而他也正在一点点的学会残忍。
可我更不能劝他放手,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已是定局,谁都更改不了。
而此时的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让他最终学会残忍的人竟然是我。
直到马车稳稳停下,张亮在外面低沉的禀了声“秦王——沈府已到。”
我才发觉这段路原来是这么短,好像只转眼间便到了,看来快乐和幸福的时候,还真是过得飞快。
随着张亮打开车门,我不得不从他的怀中离开,在他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下车。
我的脚刚沾地,
64、执子之手心香送(中)...
忽的瞥见前方墙角处一抹红衣女子躲躲闪闪的,却又不时向这边张望着,我只觉眉梢一跳,那身影那么眼熟,像极了虞小姐,我正焦急的欲仔细看清,就听爹的声音传来“张将军——”
我转脸见爹已走到近前,看样子是刚从秦王府回来。
我一愣,忙唤了声:“爹”
。
随之慌乱的回身将车门掩上,顺势扫了眼车内的李世民,见他正低下头用拳头抵着鼻尖,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爹在秦王府做事,自是见过张亮的。
我红着脸,退到一侧,看着张亮与爹打了招呼,便辞了去,直到几人走远,爹才回身冷着脸扫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了句:“进去吧。”
“是”
我急忙上前推开院门,恭谨的站到一边,看着爹跨进院内,才向远处的院墙处扫了一眼,却已是空无一人。
暗想是自己眼花了,长得像的人很多的,何况虞小姐和宇文成都正在洛阳开酒馆呢,又怎么会到长安来呢。
“秦王在车内?”
爹负着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问。
“嗯?是——”
我脚下一滞,顿觉窘迫至极。
正觉手足无措的站在院内,忽见娘抱着洗好的衣衫从一侧角门过来,我借机喊道:“娘,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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