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弯镰刀刀尖钉在院墙上,刀刃朝内,与吴正国妻子急促呼吸的喉咙距离不过一寸。
弯镰刀刀把还在微微震颤,似屈服在金鞭的余威之下。
应书怀收回握住阮洋的手掌,扶正阮洋站好,在他耳侧说:“看清楚了吗?”
阮洋舍不得地看了一眼应书怀垂在身侧的手,说:“貌似没有很清楚。”
应书怀轻拍了下阮洋的脸颊:“回去再细细教你。
现在,破灵镜吧,要不然我们只能在这里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阮洋羞怒地用胳膊肘向后一捅,被应书怀轻巧避开。
两人都忽视了贴在墙角的少年。
少年捂住自己的双眼,从宽大的指缝中看出去说:“注意下场合啊两位,这里有一位未成年人。”
阮洋鄙夷地反驳道:“你都死了多少年了,还好意思装嫩?”
少年被呛了一下,赶忙拍着墙壁,说:“快点快点,快完全变实体了。”
阮洋反手一拉,金鞭“咻”
地缩回玉铃铛中。
阮洋咬破中指,借着冒出的血珠在空气中飞快地画符。
玉铃铛腾空而起,悬在血符之上,“叮叮当当”
作响。
“敕灵咒!”
吴正国妻子被弯镰刀扣在院墙上,想下来都不敢下来,抬头一望见阮洋凭空画出的血符,大惊失色,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声音如同闲置多年的机械,突然启用的咯吱声,沙哑得差点听不清她在往外吐什么字。
阮洋两眼微眯,简单地将中指在唇边轻啜了一下:“唔,见识不错嘛,可惜不走正道。”
“呵,正道?”
吴正国妻子不屑地瞥了一眼阮洋,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好笑的事情。
应书怀哪里能忍受阮洋在自己面前受到这样的轻视,眸光一沉,定定看向被钉在院墙上的人,像看着一个濒临死亡的人。
吴正国妻子被应书怀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逼得从喉头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呸!”
她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喃喃地重复刚说的一个词,“正道?如果这个世界有正道的话,他元文熊怎么不去死?凭什么我可怜的同子,当家的就要在寒冷的冬夜里无人察觉,痛苦地死去,而他元文熊就能平步青云,娶妻生子,日子越过越好?”
“如果有正道,我们一家三口哪里会落到眼下这种地步,阴阳两隔,不得团聚。”
“你说的正道,一定是瞎了眼了!”
吴正国妻子原本清冷的目光渐渐随着激动的话语,疯魔起来。
阮洋手速很快地在血符上结印,四周的景象开始震荡起来。
小土屋屋顶上的砖瓦开始簌簌抖落下碎片和泥土,院中的柳树晃动着凋零了仅剩不多的几片柳叶,漆黑的夜空中跟着掉下一块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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