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本是要去凤藻宫的,只是耽搁了一些政务没有处理,便先去了御书房。
这九五之尊的位子,是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都想要坐的位子,而薛战登基之后,若要说真正的享受,倒也没有享受多少。
看完折子,薛战执笔批阅,看着自己落笔的潦糙字迹,忽的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身旁的何朝恩,说:“你替朕去准备几样东西……”
片刻之后,薛战看着何朝恩递来的物件,伸手将面前的奏折推到一侧。
一个陶埙,一本乐谱,还有几块上好的紫檀木料,和一把刻刀。
薛战先将陶埙拿了起来,细细观察一番,而后打开乐谱。
他虽精通兵法,却是从未碰过音律的,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他不曾学过,也没有时间去学。
现下双手握着陶埙,将指腹堵在六个孔上,放到嘴边,试着吹了几下。
并没有她那日所吹奏时的美妙乐声。
薛战又吹了几下,那音出得又急又冲。
登时就蹙起眉头来,低头看了看这陶埙,又抬手翻了翻乐谱。
瞧着这复杂的乐谱,顿时觉得平日奏折上记载着那些琐事也不那么无趣了。
罢了。
薛战将埙搁到一旁。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儿,实在学不来这种乐器。
便将木料和刻刀拿了起来。
盯着这木料良久,慢慢勾勒那少女曼妙的身姿,薛战握着刻刀,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落下。
有些太轻了。
薛战便稍稍用了一些力,只一刀下去,这木雕登时便削下一角来,最后刻刀深深嵌进握着木料的手掌之上。
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薛战眉头微蹙。
身侧的何朝恩看了,忙上前递过汗巾,道:“小的这就去叫御医过来,皇上莫要再乱动。
”
“不必了。
”薛战哪里还在意这点小伤。
自他幼时起,几乎是天天都带着伤的,有些已经愈合看不出来,有些却是留下了痕迹。
他接过汗巾随意的包住了手掌,然后继续拿起那块木料,握着刻刀落下……
晚上萧鱼看到薛战时,见他一双手包得跟粽子似的。
本就是粗大的手,这会儿看上去就是熊掌了。
她上前询问,他只含糊其辞,萧鱼也就不继续问。
不过瞧着她粗糙的包了包,还是说道:“臣妾替你重新包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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