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审讯室，元芳一脸苦相。
“怎么了？”
狄仁杰问。
“秦娘嚷着喊她有权利请律师。”
元芳似乎有点激动。
“请律师？让她请呗。”
狄仁杰道，“我就不信她患有杀人的心思，律师能够赢得这次官司吗？”
听他这么一说，元芳变得冷漠。
“管她呢，其他交给法律吧。”
忽然扯出一抹笑，狄仁杰看他的表情变幻莫测，一时间怔住。
等他想起身边的人时，元芳已经从他视线范围内不见。
狄仁杰：“……”
杜珂带着孙女杜静秋探望看管所的姜浩然。
“虽然，他毒死了你爸爸，可他对你是极好的，在他有生之年，你多看看他，免得留遗憾。”
杜珂第一句就是在对杜静秋说。
姜浩然光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听到杜静秋的声音，他流下了眼泪。
“干爸……对不起……”
杜静秋的声音愈发哽咽，滚烫的泪水打湿了眼眶。
“干爸，你为什么要杀我爸爸？”
杜静秋冷静下来，第一句就是质问姜浩然。
“静秋，干爸对不起你。”
姜浩然只道歉，并未对自己当年的事情辩明。
杜静秋哭累了，擦干眼泪。
她认真盯着姜浩然，一字一句道：“你为什么不是我亲生爸爸，我妈……你真的很爱我妈妈吗？你真的爱她的话，当年为什么要把她让给我爸。”
姜浩然哭成泪人，“不是我要让，情非得已，只怪我当年没本事，没金钱，没权利。”
杜珂：“……”
原来他儿子拆散了一个即将组成美满家庭的情侣。
他教子无方，愧对姜浩然。
最后，杜静秋朝姜浩然喊了声爸爸，就跑出了看守所。
眼睁睁看着挚爱的干女儿哭着跑出去，他心在滴血。
然后，姜浩然抱头痛哭。
——
京城。
没有命案的京城，很美好很祥和。
尤其是五彩的霓虹灯、亮堂的广告牌的夜晚。
刑侦大队。
狄仁杰有意无意瞥向李婉青的办公室。
李婉青忙着处理的事情，一直没有好好跟他说说话。
狄仁杰憋不住。
起身去找李婉青，她不主动，他要主动。
走了几步，眼看着快到李婉青法医办公室，他又不进去了。
折回到元芳的办公桌前。
“大公鸡。”
狄仁杰笑着，将元芳桌上的照片摸了又摸，“好斗的大公鸡，咯咯，童梦瑶真的个人才，这样的称呼都能想到。”
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上，笑得咯咯。
旁边有人走来，他都没有注意。
“狄仁杰，是不是抽风了？”
元芳冷冽的声音传进他的耳膜里。
狄仁杰憋着笑，放下手里的照片，站起身来。
直视元芳投递过来炙热的目光。
“想笑就笑出来，憋坏了，我可不负责。”
狄仁杰突然笑得咯咯，见无人观看他精彩的表演，自己就没劲了。
凑近元芳，“最近没有命案，挺闲啊。”
元芳抬眼看他，哼哼道：“你是不是没有案子研究，脑袋就不灵光了。”
“怎么讲？”
狄仁杰愣住。
元芳：“因为你抽疯。”
狄仁杰：“……”
哭笑不得。
接近午时，老尹办公桌的电话拼命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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