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张裕都不敢和斛律明月交手,更何况是他?
“我不但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连和他作对的资格都没有。”
张仲坚清晰道,“这天底下,能和他交手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先生。”
孙思邈道:“但是……”
“但是你不会去杀他,对不对?”
张仲坚截断道,“你本和这件事无关的,这一路行来,我只见先生救人,却从未见过先生杀人,我也不想将先生扯到这里面来。”
他话语诚恳,那一刻他显然还是冉刻求,或许他变了很多,但还有一些性格没有变。
“我只求先生传我一法,可抗斛律明月。”
张仲坚急切道。
孙思邈缓缓道:“斛律明月纵横天下三十余载,武功天下无双,就算我都难免被他射中一箭……我如何有方法教你?”
“有的。”
张仲坚目光一闪,缓缓道,“洗髓筑基,易筋改律。”
孙思邈听到“易筋”
二宇时,眼角跳了下,略有诧异,就听张仲坚又道:“先生既会洗髓法门,就可能会道家至高法术易筋大法,传言中易筋之术本有脱胎换骨,通天彻地之能,求先生教我!”
他说到这里,又跪了下来,神色中满是恳切之意。
孙思邈坐在椅子上,良久未动,只是脸上迷雾更浓。
张仲坚也不多求,只是定定地望着孙思邈。
他了解孙思邈,知道孙思邈看似随意,但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因为他多求几句而改变。
许久,孙思邈才道:“醍醐本是道家秘术,有不可思议之能。”
“但不能和斛律明月抗衡。”
张仲坚不解孙思邈之意,急忙道。
孙思邈道:“此术一施,是施术之人用心血精气改变受术之人的体质……甚至他的头脑所想……因此你受术后,张裕所知的事情,有很多就传到你的脑海。
受法之人经醍醐之术,视体质悟性来领会施术之人所得,但施术之人必死无疑。”
这听起来更像是个神话,但孙思邈医术精绝,对其了解极深,知道其中的道理。
张仲坚“嗯”
了一声,虽对此也有了解,但不懂孙思邈这时候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沉吟片刻,孙思邈又道:“张裕生前的想法,很多都会入了你的脑海……”
“先生究竟想说什么?”
张仲坚困惑道。
“我传易筋之术给你之前,只想问你一句话。”
孙思邈缓缓道。
张仲坚大喜若狂,忙道:“先生请讲。”
孙思邈双眸一张,精光如电,盯着张仲坚的双眸,问道:“你是张仲坚,还是张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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