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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目瞪口呆:“齐先生他是大臣吧?怎的对商人的事也这般了解?”
赵立夏道:“这也是我们敬佩齐先生的地方,他似乎什么都懂,任何问题都问不倒他。
他说,从政与从商其实是殊途同归,只不过是所求不同,处事对象也有差异而已。”
方怡如今也有些敬佩这位齐大人了,在重农轻商的古代社会,能说出从政与从商是殊途同归这样的话来,那当真是有需要洞穿世事的睿智。
见方怡说不出话来,赵立夏挨到她身边,揽着她慢慢往床边带,一边道:“这些都是立秋平日里说跟我听的,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再说我们这一阵子也怎么没在一起,我也就没跟你说。
我觉得立秋已经成家了,有些事我们应当放手让他去做,先生说他有经商的天赋,弃学从商与他而言并非遗憾,乃是明智之举。
不瞒你说,如今立秋偶尔与我说些计划的时候,我都有种插不上话的感觉,那些计划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听过之后更是觉得切实可行,没有任何需要补充完善的地方。
如今,我是愈发的觉得我这个当大哥的倒不如几个弟弟了。”
说到最后,似有些感慨,又有些惆怅。
方怡听后,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弟弟们越来越出息了,这是好事,可是当兄嫂的,却难免觉得失落,一手养大的孩子终于要展翅高飞了,自己能做的只有远远望着,祝福着,这种落差很难接受。
不过方怡到底是方怡,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弟弟们长大了,不还有儿子吗?将来还有侄子,一个个的来,总会有需要养的人!
想通了的方怡自然少不得要开导赵立夏:“那先生有说过你擅长什么吗?”
赵立夏看着方怡,似有些犹豫,半晌才道:“先生说我性子最为豁达,不求名利,不贪钱财,学些书画是最合适不过。
其实,先生的意思就是说我胸无大志吧。”
方怡忍不住有些想笑:“性子豁达才好,不然眼睁睁看着弟弟们都出息了,自己却依然是个小秀才,岂不是要心生嫉妒从而兄弟倪墙?”
“媳妇儿,怎的连你也这般取笑我!”
赵立夏满脸沮丧,好似被人嫌弃的大狗狗一般。
方怡立刻顺毛:“你这样才好呢,我就喜欢你这样,他们喜欢赚钱的去赚钱,喜欢当官儿的去当官儿,喜欢武术的去打仗,咱们夫妻两就只要等着看他们出人头地好好来孝顺我们就是了,说出去还风光得紧,何乐而不为?”
赵立夏抬起头:“你当真不会嫌弃我?”
方怡故意叹了口气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如今就算想嫌弃也晚了吧?”
赵立夏盯着方怡看了会儿,突然将她压到床上,笑道:“当然晚了!
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就算想嫌弃也迟了!”
方怡扬起脖子,任由那炙热的唇、舌在敏感的皮肤上游走,唇角勾起浅笑,你不说便当我不知道么?你最擅长的便是知人善用,这个家,看似你出力最少,可每当危急时刻,你都会站在我们身前,撑起整个家。
你既然甘愿为了这个家安居幕后,我当然也愿意伴你默默无闻一生!
218护送粮草
两天后的大半夜里,赵立秋被找上门的士兵连夜给叫走了,走之前只来得及揣上一些碎银和当天店里剩下没卖完的点心,事先准备好的那些行李包裹是一样都没带上。
不是赵立秋不想带,而是那位来接他的士兵说了,带上也是白带,回头都要被留下不许带着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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