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脸的懵然与不解,初久觉得可笑极了,估计是十恶不赦的事儿做太多,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仇家找上门了。
“还真健忘啊,祁、副、总?”
“没关系,你想不起来那些陈年旧事,我帮你回忆回忆。”
她故作不经意道:“今天早上看新闻,东区的九洲金融大厦要重建了…这可是您辛辛苦苦谈下的项目,据说当年还让中资环球大赚了一笔…”
祁连山闻言,心里一惊,面上却只有细微的变化,“你是谁?”
初久一直在等他这句话,她笑了下,一字一顿道:“我是荀恪的女儿。”
这句话对他太具冲击力,毕竟他以为死了好多年的人,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祁连山看见鬼了一样,难以置信道:“你不是死了吗?”
意料之中的反应,初久用指腹抹去刀刃上的血迹,故作同情地叹了口气,“祁局,百密一疏终有一漏啊。
你错就错在,太信任你那个色欲熏心的堂哥。
你让他去处理后事,把我给解决了,可是啊…”
捋清来龙去脉,知道了她是当年的漏网之鱼,祁连山反倒镇定下来,只当她是一时头脑发热,便试着和她讲条件,“你有什幺诉求?金钱与名利,我都可以满足你。”
说罢,他竟然还觉得自己太慷慨太大方,纠正刚刚的用词不当,“哦,说错了,应该是补偿。”
她沉默着,面无表情的脸冷若冰霜。
祁连山见势,愈发觉得她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忍不住嘲谑道:“怎幺,真相大白了,找到证据了,下一步就是翻案?然后把我送进监狱?”
“宝贝儿,我就喜欢你的天真。”
他顿了下,笑道:“法律啊,制裁得是你们这种人。”
哪种人?像她这种手无寸铁,无权无势的人?像父亲那种正直善良,刚正不阿的人?还是像母亲和弟弟那种无辜的人?
初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云淡风轻地对他说:“祁局长,天真的人是你吧。
我有说过要翻案,要把你送进监狱吗?”
她也轻蔑地笑道:“我只想让你血债血偿。”
“…啊…你这个贱人!
…”
那把刀直直地插进了他的肩膀头。
剧烈的痛感让祁连山终于害怕了,他破口大骂道:“你爸就该死!
你全家都该死!
你以为我只是杀了你全家吗?!
我告诉你,你妈早就是我的人了,你那个可怜的爸白白给我养了三年的儿子!”
“你这个贱人,杀了我,你他妈也别想活了!”
初久松开握住刀柄的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缓缓吐字道:“我有说过我想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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