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丞相瞪了儿子一眼,提高?声音说道:“夫人?,在下探花郎程云霄,长街一别四?十四?年有余,你如今安好?”
肖氏的身?体往前探了探,她捕捉到三个最重要的字:“探花郎?”
“对,我就是。”
肖氏盯着程丞相的脸看了一会儿,笑道:“探花郎,你也老了?”
她表现得很平静,云轻先是有些意外,接着又哑然失笑。
是他们太想当然了,人?生哪有那么多的缠绵悱恻。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当时正浓的情绪都会转为平淡,正如海浪,初形成时风高?浪涌,行得远了,慢慢就变得波平浪静。
程丞相听闻此言笑了笑,方?才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动了些。
他说道:“是啊,这世间谁人?不会老呢?”
“探花郎,你如今过得可好啊?儿女?们可都听话?”
“我那逆子不甚长进,天天气我。”
“听话就好,听话就好。
我的两个儿子不太听话呢,好在女?儿贴心。”
“夫人?,我真羡慕你儿女?双全啊。”
程丞相说到这里,也是真情流露,有些哽咽。
“圆圆啊,我孙女?的小名就叫圆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都有孙女?了,闲时带孙女?来家中做客,我那拙妻最喜欢丫头。”
“鸭头啊,我那小孙子爱吃鸭头,他尤其爱吃鸭头里那点脑子。
我是不爱吃,鸭头鸭胸鸭腿我都不吃,有时候啃两口鸭爪子。”
“你儿女?双全,又有孙子孙女?,这辈子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
两人?像老朋友一样?拉拉杂杂地聊了些家常,程丞相越聊越伤心。
肖氏大部分时候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但是她说什?么他听得一清二楚,偏偏她总喜欢说些儿女?的事。
子息单薄是程丞相这辈子最大的遗憾,现在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反复地提。
当程丞相的泪花都被聊出来时,肖氏终于满意了。
她朝程丞相挥了挥手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众人?期待地看着她。
然后她身?体向下滑了滑,又稳稳当当地趴回到安平公主的背上。
五个人?齐刷刷一扶额。
程丞相顿觉不妙,“什?么意思??”
程岁晏答道:“意思?就是,你不是她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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