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楚悦不由自主冒出一个名字,“詹士杰?”
“对!”
女同事转头,向四周问,“有谁要点奶茶吗?”
卓楚悦明白她已经没有讯息要传达了。
女同事转回来问她,“要吗?”
“不用,我一会要去美术馆。”
为了尽快到美术馆,直接打车去的。
然而,她赶到美术馆,管理员说,“他(詹士杰)不在国内,我们也不确定他哪天会过来,只知道有一百多件作品要展出,到时候他来了再给你电话。”
一百多件!
卓楚悦急切的问,“他没有留下任何具体的要求吗?”
“没有。”
“好吧,谢谢你。”
说起来,她与詹士杰算得上是‘旧相识’。
因为在她家里的床下,收藏有一幅詹士杰的画作,是数年前,周嘉庭送她的——Bagues-Masriera的珐琅胸针。
与周嘉庭分手以后,她没有再拿出来欣赏,包裹它的牛皮纸上一定蒙尘了。
既然忆起周嘉庭,不得不想到,中学时她最最要好的朋友,可茵。
可是,无端端想到了,昨天才认识的修表师傅,顾崇远。
突然间映入脑海一段记忆,使她愣住。
似曾相识,非常诡异。
卓楚悦回神来,发现自己正在走下地铁。
她越想,越觉得记忆真切,还是拨出了顾崇远的电话,“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事,你说。”
他的声音低沉,带些正常的鼻音,听起来很舒服。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卓楚悦问出口,发觉这句话如今滥用在搭讪的开场白上,意味已经变了。
“不,不是,我不是挑逗你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他似乎笑了一声,“别紧张。”
本来不紧张,听见他这么说,倒是有点莫名紧张了。
“我是认识你。”
他说。
卓楚悦放下心来,不是她脑子出问题。
“以前我在市三中读书。”
“哦!”
她这一声太激动,赶忙捂住嘴巴,避开周围投来的目光,走到地铁站台一角。
一切豁然开朗。
一班列车进站,她没有上去,车上信号太差,也不赶时间,就留下与顾崇远欣喜的聊着。
最后,她说,“有空我请你吃饭。”
卓楚悦没有指望美术馆第二天就致电她,却想不到等了一个礼拜,才有音信。
连美术馆的底细,她都已经在无聊中摸清了,它出自日本建筑师之手。
再次来到美术馆,依然没有见到詹士杰,只得他的几张手稿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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