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八成是刚才滑爬犁冻傻了,居然实打实接了一句:“行!”
气得连心满雪地追着俩人打。
三个人打闹半天,李威屁股底下坐着一张纸壳子悠悠滑了下来,路过三人身旁的时候满眼怨愤。
“完蛋,咱把二哥给忘到上头了。”
望着李威那孤零零的的背影,连玉摸摸鼻子说道。
为了“忏悔”
,玩冰车的时候李成和姐妹俩任劳任怨地给其他三个人当车夫,李成从坐到冰车上就没下来过,后来还异想天开想让他们仨在冰面上人力拉爬犁,被连玉追着打了一顿才罢休。
玩到三点多眼瞅太阳快下山了他们才尽兴而归。
刚到家连玉就吵吵饿,非要吃福满多,还要加蛋加香肠。
连心没好气地瞪她,“大过年的吃啥不好非得吃方便面?”
“就是因为大过年的我才要吃福满多,搁平时我就吃六丁目了。”
连玉顶嘴都顶得那么有理有据。
连心刚想说不管她,手机来电指示灯忽然开始闪烁,紧接着铃声响起来,屏幕显示来电人是徐朗,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的却是郑琳琳的声音,“大姐,连玉在不在?没吃饭呢吧?告诉她出来吃杀猪菜!”
连玉就纳闷,谁家正经杀猪菜大年三十儿还招待客人?
还真有。
就在县委后边一条小巷子里,连玉下了出租车就抬头打量人家锃光瓦亮的招牌——得意杀猪菜。
这店名起的真讲究,想必来吃的都是得意这一口的,瞅着店里人正经不少呢。
连玉正站在台阶上出神,店里出来一人,跟连玉擦肩而过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
啪嚓,那人的棕色前进帽掉了下来,落在门口乌漆嘛黑的脚踏垫上。
“瞅啥呢?帽子给我撞掉地上了!”
说话的是个小平头儿,个子约莫刚过一米七,瘦得跟干儿狼似的,叫唤声儿倒是不小。
“瞅瞅是谁的帽子掉地上了。”
连玉一点不怵,平静回答。
其实心里在暗暗吐槽,这人是不是有病?又不是她撞的他,帽子掉了不自己动手等她给捡哪?惯的他。
说完连玉拔腿就要进店,小平头忽然一伸胳膊拦住她,“你等会儿,你把我帽子撞掉就完了?”
“谁撞的你?我还说是你撞的我呢,再说你咋证明那帽子是你的?”
连玉本来不打算大过年的找不自在,谁知道这人磨叽起来还没完没了了,那就对着干呗,谁怕谁啊。
“我咋……”
小平头似乎被连玉的问题给问住了,愣了一瞬忽然一猫腰把帽子捡了起来,扑打两下扣在自己脑袋上,指着帽子说道:“看见没?戴在我脑袋上正好,就是我的。”
连玉急忙端正站好,双手束在身前,朝小平头略微点了点头,“对不起。”
说完拔腿再次要走。
帽子他都自己捡起来了,对不起三个字又不值钱,他想要那就给他呗。
小平头气急败坏再次拦住连玉,“对不起就完啦?”
连玉:“啊。”
一个啊字让小平头瞬间失去语言能力,光会嘎巴嘴了。
这时忽听头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紧接着两粒毛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打在小平头的棕色前进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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