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迟走了。
天上下雨啦。
林林也丢了,爸爸。
台灯下,davis的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是这样写的:
阮宁,我跟你认识很久,我们初次见面是在搬家的路途中。
你靠在树下给小丫穿迎春花,低头看她,手上沾着干泥,眉眼温柔。
我坐在另一辆汽车中,想着这可真是个脏姑娘。
我的身旁有许多家具,而我坐在家具中啃馒头。
你看得到我,我看得见你。
遥遥远远的一眼。
可你不记得我,而我记得你。
我曾在广州读过一段时间的书,那里的人,长久未见,爱说一句“我挂住你”
。
我也许多年未见你。
想见你时,只能参加每年一次你从未出席的同学会。
可我是否“挂住”
你,对你没有意义。
这令我齿冷。
你一定在揣测,我这次究竟想做什么。
那张报纸摆在你的面前,倘有一天发布,成为人贩子养子的俞迟会怎样前途尽毁呢。
你知道,我这样稀松平常地讲,是因为我们这些家庭都如此行事。
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
你或许想问问我,做这些,究竟想要什么。
亲爱的姑娘,认真地回忆起我,想想我究竟是谁。
非你所爱,却并不见得不如你所爱。
我抗衡的不是你,也不是他们,而是我心中的爱意和执念。
所以,请你对着我起誓,这一辈子,除非我的**死亡或者灵魂湮灭,否则,不嫁俞迟。
请你对着我起誓。
这一辈子,不嫁俞迟。
阮宁心想:您可歇歇吧,说得跟真的一样。
嫁得成吗我。
大学毕业的那天,阮宁穿着喜爱的黄裙子,离开校园。
古建筑旁有一群医学院的姑娘,她们说:“师姐,帮我们和师兄拍张合照。”
阮宁拿着相机,相机里的青色衬衫少年在微笑。
她想她很快就会忘记他。
是不是这样啊,阮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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