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突然松开苏嘉言的手,抬手面无表情地将缠在右手手臂上的绷带一圈一圈解下来。
“三少!
”苏嘉言低声阻止。
傅宁砚不为所动,依旧异常冷静地拆着绷带,不过须臾,手臂就露了出来。
一道一指长的伤口横亘在手臂之上,伤口fèng着线,但仍能看出深度极深,暗红狰狞,极为可怖。
苏嘉言不禁轻轻吸了一口凉气,傅在煌和他身侧年轻男人目光也是微微一变。
傅宁砚却毫不在意,“去年徐家湾三期工程,赵士德拖欠工人工资至今,这是昨天晚上一个走投无路的工人砍的。
”他声音极其冷静,“若您继续任人唯亲,我相信下一次受伤的就不再是我一条微不足道的手臂。
”
他从钟凯手里抽出材料,扔到赵士德面前,“这些资料我收集了一年,若有一分夸大或者作假,我自愿辞去总经理一职。
”他抬眼看着傅在煌,“您若有心让我继承家业,就不要再处处掣肘……父亲,我毕竟是您的儿子。
”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声音低下去,带着几分难以觉察的倦意,目光亦是冷寂萧索。
傅在煌静了很久,方才沉声说:“让老赵辞去负责人一职,不准起诉——宁墨,我们走。
”
站在他身侧的年轻男人拍了拍傅宁砚的肩,“宁砚,多回家看看。
”末了将目光投向苏嘉言,微微欠了欠身,便扶着傅在煌离开了。
傅在煌和傅宁墨离开之后,苏嘉言立即上前帮傅宁砚把纱布重新裹好。
她低声说:“三少,谢谢你。
”
傅宁砚面上的肃冷之色终于退去,又恢复平日里捉摸不透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笑着说:“不客气,不过如果宝贝你要是现在亲我一口当做回礼,我一定更高兴。
”
钟凯轻咳一声,苏嘉言面上顿时泛起一层薄红,“我送你回医院。
”
“不去医院了,”傅宁砚握住她的手,“我们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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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言已有很多天未到栖月河的别墅,从浴室的窗口看去,半山的树林和远处的高楼都隐在苍茫的雨雾之中,倒有一种如诗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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