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傅时遇道,“还真以为非谁不可了?”
路宥:“得嘞,今晚就找一个?”
“不了。”
傅时遇淡声拒绝,“心里人没走干净之前不找其他人。”
向渡大喇喇地瘫在沙发上抽烟,闻言忍不住笑,傅时遇看他:“笑什么?”
“没,”
向渡笑着摆手,“你以前分手不都挺利索的吗,这回战线拉那么长不像你风格啊。”
傅时遇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说道:“他要是真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早一边去了。
他身上那股劲实在太拧巴了,我总觉得我真的抽身走了,他会难受……”
路宥插嘴:“现在不怕他难受了?”
傅时遇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眉眼显得有些冷:“或许是我想错了,倒不如双方都舒坦点。”
他和程疏不是一路人,他们追求和在乎的东西不一样,无论是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三十岁的时候,都走不到一起去。
傅时遇即便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半天之后,向渡开口道:“其实,他的顾虑也能理解……”
“我知道。”
傅时遇打断了他。
向渡笑了一下,不再说了。
傅时遇虽然多数时候不理人情不管世故,显得横行无忌,但实际上他是一个极其通透的人,比谁都明白人情通晓世故,他只是不屑得也不需要做罢了。
路宥手指敲着桌面,眼睛一转,向傅时遇道:“傅哥,你是不是想知道程疏对你有没有意思?”
傅时遇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
路宥干笑,“我就随口问一句。”
傅时遇看着他冷笑:“最好这样。”
第二天,傅时遇看到院办楼下捧着花的男人,心想我信了你他妈的邪。
傅时遇一个电话杀到路宥那里:“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路宥装傻:“你在说什么啊?”
傅时遇咬牙切齿:“给你三秒钟组织语言交代罪状。”
“行吧主意是我想的但人是向渡找的,你想算账先去找向渡!”
路宥迅速地出卖队友,又试图辩解开脱,“不过你想,如果这样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的话,你也可以认真考虑放弃了。”
楼下的男人正在深情款款地念情诗:“傅老师,我第一次见到你那英俊的容颜,便被深深俘虏,你只需用你那双深邃的眼睛看我一眼,我便心甘情愿地溺死其中,我愿意做你的一根睫毛,只为……”
傅时遇鸡皮疙瘩掉一地,这就要拉开窗帘喊闭嘴,路宥适时解说:“哦还有,那台词是顾念自己想的,他说分手之后他终于找到机会报复你了,一定要恶心死你。”
傅时遇道:“我真他妈感谢你们帮我在全院面前出柜。”
路宥深藏功与名:“多大点事啊,兄弟们该做的。”
“哪能啊?”
傅时遇声音和善得像四月春光,“等着,我今晚就登门致谢。”
傅时遇微笑着恶狠狠地挂掉电话。
楼下的顾念捯饬得人模狗样,将玫瑰花铺洒了一地,笔挺西装前还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正在深情款款地脱稿背他的狗屁情诗。
一整栋楼的东西两面的几十个窗户都大敞开,吃瓜老师们热情极高,看得津津有味,楼下还围了一群吃瓜学生,有人掏出手机要拍照,顾念微微一笑,唇红齿白漂亮得闪人眼:“不要拍照,傅老师是老师,对他的影响不好。”
傅时遇扛着大扫把蹿下楼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一句,一扫帚扫平一大片玫瑰花瓣,两扫帚将院办门口清理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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