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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韵之中,不求变、不求高亢,只为随心而至、随意而发。
墨今仅以指尖的触动感受琴弦的颤抖,或强或若。
借此将感情传达而出,愉悦悠扬,甚是动听。
不一会儿,一曲完毕,墨今一时之间还难以平复心怀。
待平息之后,轻抬微闭的眼眸往宇文綦看去。
诶?人呢?
此时,墨今才感觉到身后一股强烈的存在感,背后的热度以及拂过耳际的呼吸都激发着她的感官。
墨今顿时又再度紧张起来。
宇文綦一手轻覆上墨今摆在琴弦上的手,带领她一起拨动琴弦,另一手也随后跟上。
仅仅三五下,就将方才韵律的其中一段演绎的与众不同。
墨今心中突生敬意,想来“清晨”
二字在不同的人心中亦有不同的看法。
在宇文綦心中,清晨亦是一天之始,最应振作之时。
每每这时都是早朝之时,也难怪宇文綦的曲意更显明朗气清。
想来,历代年轻帝王之中,又有几个如宇文綦一般政事顺畅?虽然如今老臣仍占多数,大权尚未集中,但是说到对君王的尊重与敬畏还是可以看的出的。
早在宇文綦登基之前,墨今亦曾听闻父亲念道:“太子年少有为,假以时日必能亦新换旧,以精去粕。”
父亲平日沉默寡言,对旁人甚少夸赞。
在墨今看来,父亲此番评价已属不易。
这时,宇文綦拉起墨今走向书房之外,淡笑着问:“贵妃爱兰,贤妃爱牡丹,何以爱妃独爱竹?”
墨今看向随风摇摆的青竹,低语:“竹,清韵悠然,臣妾虽不敢妄自攀比,却也敬佩这种闲致淡雅的高洁。”
“哦?”
宇文綦低头看向矮自己一个头的墨今。
从这个角度看去,墨今小巧挺翘的鼻尖与如扇般的睫毛很是可人。
宇文綦又问道:“若是朕赐予爱妃一小块园子,爱妃可有想种植之物?”
墨今轻锁眉心想了想,嘴角不由自主的抿起。
淡淡的回道:“想来臣妾大概会种植一些庄稼吧。
虽然臣妾在入宫之前,深入检出,甚少踏足民间。
但是臣妾亦曾拜读过古人诗词。
对于‘稼穑艰难,百姓疾苦’之意也偶有所感。
所以臣妾也想亲身深入体会一下。”
宇文綦扯了下嘴角,轻叹口气,转头看向天际,喃喃道:“‘稼穑艰难,百姓疾苦’,作为君王,当为民之苦为己苦,当为民之愿为己愿,当为民之忧为己忧,当为民之思为己思。
这,也是朕在儿时所受之教诲。”
墨今仰视宇文綦,深觉宇文綦的胸襟不同凡响,百姓若得此君王,想来亦是福气。
虽然皇上初掌大权仅两年,但是就政策与行事上亦不输于先皇。
也无怪乎父亲对宇文綦评价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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