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并不希望下奴遭遇不测平白受苦,所以一直不允许下奴考取驾照。”
“一定是你太笨让我母亲担心,她才不允许的。
哼,你还狡辩。”
徐念柔到底年幼,丧母之痛心情不好,控制不住发泄道,“同学们都是家长开车接送,就我每天坐你那个破电动车上学,后来母亲买了车也因为工作忙很少能亲自送我。
都怪你,同学们经常拿这种事情嘲笑我。
为什么送我去贵族学校?如果是普通公立学校,他们就不会笑我了。
是你的错,一定是你蛊惑母亲,让她对你那么纵容,恨不得事事都问你商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容晴自责道:“大小姐,是下奴的错,让大小姐受委屈了。”
“知道错就好,不要跟着我,我入宫面圣,你身份低微帮不上忙,还会给我丢脸的。”
童言无忌,却如利剑一般重重戳在容晴的心头,徐徐的死已经给了他几乎是痛不欲生无法承受的打击,此时此景,被女儿如此嫌弃的他,因为身份其实已经让女儿蒙羞的他,帮不上女儿的他,活着真的有意义么?
徐徐,为什么不允许我随你而去?为什么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不公的世界,面对女儿的伤心和失望呢?
太痛了,真是太痛了,比身受酷刑责罚的时候还难以忍受。
在容晴恍惚之中,徐念柔已经赌气跑远。
她只带了零钱,她知道不够从郊区打车回家,她只好向着公交车站跑去。
她认为自己不再是小孩子了,她有权决定自己的所有事情,不能再纵容母亲的那个奴隶。
虽然容晴其实一直很温顺听话,从小就对她精心照顾,可他毕竟只是奴隶,不是她的亲人,代替不了母亲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对,不能软弱,不能再依赖别人,她要靠自己弄清楚心中疑问,她不要回头,不要再让奴隶陪着看着。
容晴意识到女儿跑远了,本能地去追,又怕她嫌弃,不敢追的太近。
女儿上了公交车,他也跟上去。
女儿狠狠瞪了一眼,他便只能远远站在旁边。
公交车从郊区的陵园到市区的皇宫需要换乘几次,她下车,他也下车,她上哪辆车,他也跟着上哪辆车。
她因为记不清楚路明显坐反了方向,他想要提醒,她则气恼地拒绝坚持靠自己找路。
当然最后,她还是成功去到皇宫门口,却被守门的卫队拦下,告知皇宫对公众开放的时间已过,请她明天早点再来。
天黑前,失望的徐念柔终于垂头丧气回到了那个老旧的小区。
傍晚,光线一点点消失,漆黑天空洋洋洒洒飘落雪花。
看着他的女儿小脸冻的通红,双手不停地放在嘴边呵气,容晴实在于心不忍,赶紧脱□上的大衣——这还是徐徐特意为他购置的冬季厚衣,虽非名贵品牌,也已经比一般奴隶能够穿着的面料做工好了太多。
女儿显然筋疲力尽很累很饿,他拿着衣服快走两步想要为女儿披上,却还是再一次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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