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借口收拾,逃回房里头。
等我和纱衾出来,他与王平已经打点好一切在马车上等着了。
我们连忙跳上车,一行四人向洛城奔去。
一路上,纱衾缠着我问洛城的风土人情,她是家养的奴才,打小都鲜少出王府。
我因为故地重游,心里不免百感交集,既想着可以见到清儿宝宝还有师太哑儿欣喜不已,又有点害怕自己的身份穿帮会连累到别人,又悲又喜的,反倒无话,只推脱自己在家之时规矩甚严,很少出门,因而对风土人情并不了解。
“可是真真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大小姐了。”
纱衾笑着揶揄。
“你不也一样,王府的门才出过几趟,也来的脸面笑我。”
“不妨事,不妨事。
横竖正事有王爷和王平做
,我们只要在街上逛着散心便是。”
她笑道,见楚天裔正在车帘外头同王平说话,又悄悄凑近我耳边,顾作神秘壮,道,“王爷辛辛苦苦把我带出来,还不是为了陪你解闷。
王平都在我面前抱怨了好几趟,说若光有王爷跟他两个人,早就办好正事回去了。
这家伙永远看我不顺眼,气得我直想拧他。
唉,从他多了绿衣这个妹妹以后,便越发不待见我了。”
声音到了后来,已然多了几分惆怅。
我笑着念了句著名的诗:“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她原先还怔怔的,回过身反应了,便伸手要挠我痒痒,我笑着躲避,在车里头撞来撞去。
楚天裔在外面探进头来,太息道:“两位姑娘可否顾及一下车马的安全,小生这厢有礼了。”
我与纱衾面面相觑,登时大笑起来,异口同声道:“不管不管,马车翻了也是车夫技艺不精的缘故,横竖赖不到我们身上。”
到底是起身晚了,傍晚的时候,离洛城还有十几里地。
我看旁边的山脚就有一条通往水月庵的捷径,心里头又确实思念她们的紧,便告诉楚天裔,这山上庵里的尼姑是我母亲的旧友,既然天色已晚,不如上去叨扰一晚,明天再作理会。
楚天裔愣了愣,看我的眼神古怪至极,半晌才试探着问:“我们男人借宿尼姑庵不大方便吧。”
被我嗤笑,道:“这有什么什么不妥的。
她们出家人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你若是顾虑重重反倒是亵渎了人家。”
叫我这么一说,他也有几分讪讪,乖乖地跟在后面上去了。
水月庵如我所料大门紧避,这样的冷天,静娴师太肯定会早早地锁门吃饭。
保不准,她现在正坐在炉子旁吃狗肉哩。
我上去拍了拍门,大声叫道:“师太,我是清儿,快开门啊。”
“簌簌”
的,有沙土落下来,我嘀咕道:“搞什么,三个女人住在里面,还能弄的这么邋遢,这院门是不是也该修理一下了。
那个,楚天裔,明天你帮忙把门给修一下。
——王平,你瞪着我干什么,这种事你还好意思叫我们女人动手?”
纱衾已经开始叹气了。
楚天裔倒没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大大方方地答应了。
我叫了半天门也没人搭理我,干脆不再作那月下敲门的雅僧,直接推门而入。
一进去,就不由眉头紧皱,茅草丛生,灰白的草茎在风中招摇着,单薄天光里,显的分外凄凉。
我心里一慌,连忙跌跌撞撞地向主屋跑去。
推开一看,里面要阴暗很多,一股长期无人居住才特有的气味劈头盖脑地冲过来,我依稀可以看见门板上方的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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