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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那张多出船票?没有。
那么这个问题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最后水至稀两夫妻被我百宝耍尽机关算尽,终于给撵回洛城了;他们自此之后是分是合,是聚是散,与我毫不相关。
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我一冒牌的小姑子。
不过我倒欣赏小红撒谎不眨眼的机敏,对于我是否又见到过司嘉洛的询问(当然,自有宫女十米传音,她无缘一见皇贵妃的雍容),她不假思索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还好,没笨到真逼着水至稀选择爱我还是她的地步。
当你肯定敌不过对手的时候,最有效的制胜策略就是阻止对手的露面。
跟水至稀这样一个理想主义者生活在一起,需要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
有惊无险,好歹让我过一个安稳年。
就在我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一件事迅速打破了皇宫里新年即将到来的喜庆。
中土最万众瞩目的肚子出问题了。
蓝洛儿差点小产,此事轰动整个南国上下,大家对那个居心叵测要置他们未来的皇帝于死地的凶手深恶痛绝,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
楚天裔面色严峻,洛儿肚子里的孩子对他来说,不仅仅意味着一个继承人。
腊月初八,我难得下厨熬了一锅腊八粥,见他们父女吃的香甜,不由得想到孤苦伶仃的蓝洛儿,吃完以后,便亲自盛了一碗粥给她送去。
彼时她的宫殿暖和而寂静,与旧日在王府的热闹不可同日而语。
洛儿正在吃珍珠丸子汤,有一口没一口的,面无表情的面孔和她呆滞机械的动作显现出一种孤单的寂寥。
我看着有些辛酸,曾经那个笑靥若花的清丽女子或许真的只能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了。
见我来了,她倒颇为高兴,要亲自倒茶给我吃,被我制止。
她大着肚子,可千万别有任何闪失。
鸱尾宫里炭炉吐出火红的舌头,旁边的一盆水仙长的十分精神,为沉闷的房间增添了些许活力。
我捧着茶杯与洛儿坐在熏笼上,说一些有的没的,回想起从前,难免感慨万千。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枇杷,绿了芭蕉,回首又是一年冬。
曾经的我们亲密无间,坐在一起一小粒一小粒地剜着石榴肉,时不时往对方嘴里送上满满一勺,那些过往的种种已经转化为永恒的记忆。
转眼物是人非。
“如果当初那个孩子还在,那么现在肚里的这个也就有一个小哥哥了。”
她说笑间,神色忽然落寞,喃喃道:“我也不会这么孤单了。”
我假装没有听到她最后的呢喃,笑着握住她的手,“傻姑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想那么多如果,除了让自己伤感外,于事无补,不如不想。”
回首往事,我们总是获益匪浅,可生活,却必须要往前看。
“你说的也对。
想那么多做什么,几个月的工夫不也一打眼就过来了吗?没那么难熬。
表哥他太忙了,幸亏还有姐姐来看我。
可是姐姐又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
老祖宗去了,皇姑姑也走了,姐姐你一个人要忙碌整个后宫的事,该有多辛苦。
可恨我身子不济,竟帮不上姐姐半点忙。”
我听了很不是滋味,当初我面对父母的冷漠疏忽时是否也这般极力为他们开脱?与其说我是坚信他们的爱,不如说我不敢承认自己是孤单的一个,总是自我催眠,有很多很多的人在爱我,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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