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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时,发现商文柏正惊讶地看着我,我尴尬的收回手脚,刚刚我练的是“树式”
,最适合在野外练习的瑜伽姿势。
看着我局促不安的样子,他轻轻地笑了,笑容中有释然也有宽慰的意思。
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担心卓嘎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并推断出我们的真正行踪。
只有到了另一个王爷姆布桑的属地,才更加安全些,因为卓嘎素来与姆布桑面和心不和。
喝了些清水,将火堆小心翼翼的熄灭,除了避免引起草原上的大火以外,也是不想暴露我们在黑夜中的行踪。
胡狼与狼
银盘吐辉,满眼清亮,人与狼的对峙流动着一种奇妙的和谐。
静谧的空气,春初的寒意,让人的头脑分外镇定。
火势渐渐弱了,狼群还是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骨笛的神奇令人惊叹,如果能够顺利回去,我说不定会改行研究动物行为学;动科学院的张教授跟我的BOSS很熟,不知道考他的研究生会不会给我优惠录取政策。
答答的马蹄声打破了这种安逸的气氛。
拜群狼的纠缠所赐,我原本堪称精采的计划还是没能顺利施行到最后,胡狼终于追上我们了。
被笛声蛊惑的狼群依然安安静静的蹲坐在原地。
清凉如水的月光下,白衣翩翩的优雅男子轻轻的吹奏着一只周身泛着灰暗的光芒的笛子,其声袅袅,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他神色肃穆而高贵,苍白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尊贵的仿佛月夜中从天而降的神祗,血迹斑斑的长袍迎风舞动,不显狼狈,反而飘逸出尘。
他轻轻吹奏着笛子,仿佛是对爱侣的絮语,低低的,甜蜜而温柔。
天地间,好像只剩下笛声在倾诉一个凄美的传说。
男子的身旁,身着藏服的女子淡漠的望着来势汹汹的追兵。
她的容颜有些狼狈,额角上还残存着干涸的血迹,不知是受伤了还是溅到了别处的鲜血;神色却从容而淡定,仿佛这所有的荒原都掌控在她脚下。
胡狼右手向上一托,所有的兵马都停了下来,他们的脸上都有难掩的震惊,胡狼的脸色也使阴晴不定,空气重新陷入一种奇妙的安静。
我平淡的望着他。
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看见猎物近在眼前,他这个老谋深算的猎手竟波澜不惊,面上依然罩着淡淡的、似有还无的微笑,朦胧的月光下,更加看不真切。
“商兄好雅兴,月夜吹笛,小王粗鄙,望尘莫及。”
胡狼言笑晏晏,仿佛是老友叙旧。
笛声依旧。
我亦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地望着他。
一曲终是了了。
商文柏轻轻一声长叹,息声低不可闻。
“有劳王爷十里相送,商某一介庸医,不值王爷这般兴师动众。”
他浅浅的微笑扫去了脸上冰冷的疏远,仿佛刚刚听到朋友的问候,正在回礼。
“商兄此言差矣,堂堂神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莫不是小王招待不周,怠慢了神医,商兄这才要离开?”
“王爷圣眷,草民磨齿难忘,只是背井离乡已久,该到回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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