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若真是心急求助,怎幺可能顾得了声誉不声誉的,又怎幺可能被赶了一嘴就走?
珲儿因这贱种断了手,她却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孟氏认为言清漓是故意的:“你、你分明就是——”
“行了!”
言国公终于活过来了,瞧了眼面色不善的言琛,又瞧了眼怒不甘心的侧室,想了想,还是站到了能为他带来荣光的儿子那边。
“此事确实是珲儿有错在先,长兄如父,之恒既以代为父惩罚过珲儿了,那便就此揭过吧!”
“老爷!”
“爹!”
孟氏与言婉都对言国公轻易翻篇感到震惊与不满。
听了一晚上的哭闹,言国公早就烦得不行,猛一拍桌子道:“不然呢!
家丑不可外扬,难不成还真要将珲儿送进官府审讯不成!”
说罢,他又冷着脸对言清漓说道:“漓儿,父亲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你二哥也并非有意,如今他也付出了代价,都是一家人,你亦别计较了,去挑间喜欢的院子,再去库房挑些看上的玩意儿,明日父亲就为你入族谱。”
若换成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被自己的庶兄欺辱,还险些失身,而亲爹不过是用些冰冷的物件打发人,怕是会羞怒得一条白绫上吊了。
她低着头道:“是,一切都听父亲的。”
孟氏真是对言清漓恨得咬牙切齿。
今日的事,就像是一环环被设计好的圈套。
可这怎幺可能呢?言清漓这小贱种再怎幺说也就是个十八岁的小丫头,到盛京后连府门都没出过,她是如何算计好每一步的?如何知道老爷今日就会有应酬?又如何确定珲儿一定会去她的院子?
最重要的,是她如何能连她的心思都猜得这样准确,断定她一会将那叫玉竹的婢子给打发走?
……若这些都不是巧合,那这丫头的心机也未免太深,小小年纪就这般可怕,当真不能小瞧。
言清漓垂下眸,长睫掩住眼中的不屑。
今夜过后,孟氏、言珲、言婉必定都记恨上她了,可那又怎样呢?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利用言珲换来了言琛对她的怜惜,确定了言琛对她的情意比她预想得还要深。
值了。
总归今后在这言府中,只要有言琛这尊大佛在她背后撑腰一日,孟氏等人便永远是些臭鱼烂虾,掀不起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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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的时候,言清漓终于爬上了床,今日为了装病,她服下一颗使人虚弱疲倦的丹药,闹糟了一晚上,这会真的有些累了。
刚准备吹熄烛盏,便又听到敲门声。
“玉竹?”
她向外询问。
片刻后,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回应她:“是我。”
言琛?
言清漓立刻将刚披在身上的外衫松了松,走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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