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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兮受了委屈,还要给向氏道歉,自然心里憋屈得恨不得死了,伏在引枕上哭起来。
到国公府停住时,丰琉本意是要训一训她,如何能那般同长辈讲话,简直像个不通世事的孩子一般,可一打起车帘,就见她闭着眼躺在榻上,眼角的泪珠子一直不停,心下一软,示意琳琅和璀璨二人赶紧伺候了她下车。
清兮一下车,就径直去了太夫人的上房,一进屋子就往太夫人跟前扑去,张嘴叫了声“娘”,那泪珠子又开始掉,丰琉不由得感叹道,真真是个眼泪袋子。
太夫人如何不清楚自己姐姐夫家的情况,她也素来讨厌安定侯府一家,如果不是那样,她姐姐也不会早逝,“好了好了,乖孩子,可又受委屈了。
”太夫人将清兮搂在怀里怜爱。
清兮只觉得这世间,太夫人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抱着她一直喊“娘”,哭得死去活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会哭的孩子素来有糖吃,心疼得太夫人不知如何是好,也跟着掉泪,“谁欺负我们家清兮了,明日我就让人给你出气去。
”
一时太夫人拍着清兮的背,清兮不停地哭,丰琉觉得此处无他插话之地,便避了出去。
良久后听得西屋里没了声响,这才走进去,“睡着了?”丰琉轻声问道,见清兮正伏在引枕上。
太夫人点点头,“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哭湿了我大片的衣裳,以后再不让她回去了。
”
“虽然受了委屈,可如今也懂得委曲求全了,确实长大了些,今天她估计是憋屈坏了。
”丰琉点头道,“我抱她去睡吧,娘,你先去换件衣裳。
”
“就抱她去东屋吧,省得惊醒了她,好容易才睡过去的。
”太夫人担心道。
丰琉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将清兮抱起往东屋去,抱起时才觉得她瘦得轻如鹅毛,越发显得娇小可怜,那巴掌大的脸因为哭泣而憋得红彤彤的,睡着了那睫毛还微微颤着,益发让人心疼。
清兮这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梳洗后过西边去给太夫人请安,很不好意思地低头认错,“娘,我昨日失态了。
”
太夫人也没说什么,只拍了拍她的手,“哭出来就好了,以后咱们少往那边去就是了。
”
清兮这才喜笑颜开,点了点头。
却说,清兮从安定侯府回来以后,便觉神思萎顿,日日提不起精神,请太医诊了脉也不见效,太夫人怕是那药伤了清兮的根本,虽说这段时日天天都在为清兮调理身子,但谁也不敢保证有无其他影响,因此便命清兮在家好生修养,亲戚间走动也多是太夫人领着二房、三房去应酬。
过了初七,清兮的精神还不见好,太夫人因商量丰琉是否换一位太医诊治,丰琉不置可否,只说再看两日,又道自己去看看清兮。
清兮这边听说丰琉往兰薰院来了,赶紧让琳琅替自己重新抿鬓,待梳理妥当了才迎了丰琉去。
“精神还是不好?”丰琉见清兮起色上依然颓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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