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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鄂喉结滚动了下,心跳得极剧烈,剧烈中又带着痛苦。
颤抖的手扶上腹蛇的肩,不是揽近,而是推开。
迟缓,纠结,却坚定。
“既然这样,你痛苦什么?”
腹蛇睁开眼,眼前谢鄂的笑容依然清澄如水,仿佛一切苦难在这笑容里都可以得到洗涤和净化。
包括内心深处,各种难以言说的,隐密的痛楚和罪恶感。
这人都会用温和的笑容包容下来。
静静对看会儿,腹蛇伸手抚着他的笑容,手指滑过他的唇角:“如果一开始我能讨厌你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毫不犹豫地伤害你。
”
她的手抚在他脸上,冰凉而柔软,指端带了点粗茧,是常年握着车把磨损出来的。
轻轻一个吻,带着柑橘的甜香。
这是最初和最终的接触。
谢鄂的笑容带着苦涩:“你不讨厌我,可是你也不会喜欢我。
”
“因为太年轻了吧?有着就算遍体鳞伤也想执着的目标。
”腹蛇低语:“不过,并不是所有的目标守久了就会是你的。
”
她站起身,向夕阳和河面深吸口气:“我也该毕业了!
”
16
那天过后,就没人见到腹蛇。
不过腹蛇对于夜舞聚会的参加一向是随兴而行,不会场场都到,大家一开始也并没太大奇怪。
谢鄂最近因为单恋失败而消沉很多,被郑直拖来参加聚会,说是人多热闹鼓舞士气。
他看郑直耀眼到刺眼的笑容,想到腹蛇喜欢的是这样一个人,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好象一点胜算都没有,不可能把一个存在感这么强烈的人从人心里抹掉吧。
“你在叹什么气?”郑直哈哈大笑的同时不忘回头问一句。
赛车时赌输的队员正在集体跳草裙舞,赢的人在旁边笑得肆无忌惮大声嘲弄,完全不怕下次输了被报复回来。
谢鄂看着前面扭七杂八恍如群魔乱舞百鬼夜行各逛奇能的草裙舞,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在想你什么时候跳这个啊。
”
“我才不可能输,你这辈子别想了。
”郑直按着喇叭笑得最放肆,看修哥也在赌输的人潮里,哀怨地扭着身子。
“不过,你要看我跳舞那简单,来。
”他从地面一跃而起,顺便拖起谢鄂,伸手打了个响指:“换音乐。
”
“哟~”
DJ换了张爆烈的摇滚乐,欢乐的气息随着音乐环绕整片山顶,大家都跳了起来,欢快地摆动着身体,本来在哀怨跳着草裙舞的人也都抛弃手上临时找来充数的裙布,加入狂舞大军。
郑直修长的身形如游鱼般灵巧移动伸展,没有酒吧五颜六色闪烁的镭射,分外能看清柔韧与平衡性的完美统一。
谢鄂被拉着跳了几步,在全民狂欢的热潮中,终于抛开心底郁闷,随着大家的节奏摇摆起来。
尽情摇摆的欢快节奏里突然添了一抹不和谐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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