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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几年前,徐长晏忽然动作频频,竟在徐总裁八十六岁寿宴上,带着徐光奕出席,当场把徐总裁气得高血压小中风。
之后,徐总裁由于健康因素,逐渐淡出经营团队,改将经营权下放给年轻时一起打拼的兄弟,当然,身为头号继承人的徐长晏亦被列于其中。
令人深感意外的是,徐长晏非但没有记取教训,反而变本加厉,不仅拉拢其他叔伯,煽动他们投赞成票,让徐光奕这个私生子空降成集团董事,更在暗地里打压徐书亚母子。
一场茶壶里的风暴,在外界雾里看花之中,就这么默默的刮起来。
在外人看来,亚懋集团在徐总裁倒下之后,齐心集力团结起来,甚至不计较这个没名分的私生子,让徐家子孙一同面对集团的危机。
实情却是不然。
父亲与母亲大吵一架之后,已经一年多没回过家,长居在他为外遇对像购入的天母豪宅里,出入公开场合必定带着徐光奕,在媒体面前更是丝毫不避讳,更甚者,还大方地向熟悉的财经记者介绍这名藏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子。
豪门天伦和乐的假象于焉破碎,徐书亚与父亲的关系降至冰点,一碰头便是烟硝味四起,谁也不愿让步。
“书亚,你才是你爷爷认可的继承人,亚懋集团只有在你手上才不会衰败,你绝对不能对你父亲让步,更不能让那个杂种占便宜。”
徐母不厌其烦的耳提面命,就怕儿子会出于亲情面,向一点也不眷念亲情的丈夫服软。
“妈,我从来没对敌人让步过。”
淡淡一句话,说明了徐书亚与父亲的关系,已不再是父与子,而是敌对关系。
“眼前只能盼望你爷爷快点清醒,能顺利更改遗嘱,别再让你爸胡作非为。”
面对徐母的殷殷企盼,徐书亚只能回以沉默。
他与爷爷的关系向来亲密,家族中没有人比他更关心爷爷的生死,其余的人只在乎爷爷的遗产配置,以及亚懋集团未来的经营权落于谁之手。
他找遍了中外最顶尖的医生,得到的全是摇头与叹息,没有一个医生有把握能让爷爷苏醒,眼前只剩下神迹显灵能够盼望。
徐母见他沉默,心中亦有底,当下红了眼眶,犹不死心地喃喃说道:“假使黄律师没记错,你爷爷真有留下另一份遗嘱的话,我们就不必受你爸跟那个杂种的气了,更不必提心吊胆了……”
徐书亚只能紧握母亲的手,别过阴沉的眸光,望向窗外,任由那些浮光掠影映过他英挺的脸庞。
“哈啾!”
好大一声喷嚏。
伊湘琦尴尬地紧捂住口鼻,在旁人异样的注视下,红着脸快步进入病房。
杜语葶已收拾得差不多,转身见她来,随即提起行李走去。
“你好慢喔,我等超久了。”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天才是我们的睡眠时间,最近老是在大白天来探病,我上班时常忍不住打瞌睡。”
伊湘琦不悦的抱怨。
“你那个超商大夜班的工作打算做到几时?你别以为自己还年轻,就这样拚命熬夜,虽然我们有奇怪的梦游症,但姨婆不是警告过我们,与其排斥不如善用,你这样抗拒又有什么用?”
伊湘琦低垂水眸,盯着鞋尖,长吁一口气,神情闷闷不乐。
“我实在受够了那些诡异的梦境!
我一点也不想当帮人托付遗言的梦游者,我想当正常人,像正常人一样,能在夜里好好睡上一觉,做个好笑的梦,至少可以梦见偶像什么的,还是暗恋的对象,而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梦。”
见伊湘琦难得认真吐露心声,杜语葶心底同样也不好受。
她拉了拉伊湘琦的皓腕,轻声道歉:“姊,你别难过,也许我们会跟姨婆一样,某天睡着之后,忽然什么也梦不到了,从此不用再当梦游者。”
“但愿如此。”
伊湘琦由衷期盼能像姨婆一样,彻底摆脱这份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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