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时间。”
“没事。
你是……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童新月问。
梁倏亭点头:“戴英曾经跟我说,你算是他的恩人。
我很好奇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童新月犯了迷糊,听到他说戴英称她为“恩人”
,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梁倏亭问:“不方便说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就是……”
童新月挠了挠头,“我也没为他做什么。
当初我们公司正好招人,我把他的简历推给了我们HR,仅此而已。
最后入职都是看他自己的能力和努力。”
“他在前公司的情况不好吗?”
童新月努力回想:“不太好。
他前公司的领导可以说是脑子有病,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
就这样,梁倏亭一句句问,童新月一句句答。
后者丝毫没有注意到谈话的节奏被梁倏亭掌控。
他正慢慢地引导她说出她本不想说出去的事。
她说了她和戴英初见时,戴英是怎样被他的前领导苛待;还有戴英曾经严重酗酒,包里天天放着解酒药,不管用,送进医院打过几次吊瓶;还有,戴英压力大的时候幻肢痛会很严重,他把止痛药当饭吃,还是疼得跪倒在地。
当然,她还说了,戴英唯一一次在她面前控制不了情绪,是说起他去世的母亲,以及一位她当时还不认识的“老朋友”
。
“戴英这个人,其实还挺难相处的。
因为你关心他,还得给他找理由,要不然他就接受不了。”
童新月说着说着,兴致高了,就跟倒豆子一样嘴上没有门把。
“但是我觉得,他是经历过人生剧变的人,真的关心他,就用他能接受的方式,不好吗?比如,他想骑电动车上下班,就让他骑。
你知道像他这样的左腿残疾,其实比右腿残疾和双腿残疾幸运一点,不影响申领C2驾照吗?他刚成年的时候就拿好驾照了,他也有钱买车,但是他讨厌开车,对开车有阴影。
能够正常坐车,也是他努力克服的结果……”
梁倏亭静静听着。
有种绵密的疼痛从心脏深处蔓延出来,令他的四肢末梢都冰凉发麻。
他不知道。
关于戴英,无论是少年时还是现在,他都缺乏深入地了解。
他看到的只是戴英面向他的那一面。
他不曾弯腰低头,或者绕到身后,好好看一看戴英到底掩埋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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