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英的眼睛微微睁圆,像是在惊讶:“你怎么猜得到”
。
梁倏亭问:“能不能现在补送给我?”
戴英拒绝:“你自己打印了一册,内容是一样的。”
“意义不一样。”
“当年的意义……并不好。”
戴英很羞耻,犹豫了半天,还是继续说,“我其实没有比宁柠高尚太多,我也卑鄙过。
那时候你明明有男朋友,我居然还想着向你表达心意,想试试看到底行不行。”
这册“2008-2010”
是戴英曾经心存卑鄙妄想的证据。
失去了少年时令人头昏脑涨的冲动,他再也不可能将它送出手。
“要说高尚,我也并不高尚。”
梁倏亭说,“戴英,我会庆幸你当时没有把它送给我,带着遗憾和幻想想念我这么多年。”
戴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你说什么?”
梁倏亭了解自己,在他十八岁那年,他内心里认定了要和宁柠相伴一生。
如果他收到了好友的告白,他一定会果断拒绝。
梁倏亭也了解戴英。
那么高自尊的一个人,如果痛痛快快地表明心意,痛痛快快地被拒绝,是不是就能干净利落地甩脱苦涩的初恋,不留遗憾,不存幻想,彻底割舍掉这段感情。
他们或许还能做一段时间的朋友,然后在面临人生的分叉路时,分道而行,渐行渐远,成为名副其实的“老同学”
、“老朋友”
。
“你爱我很痛苦,我知道。
但是我庆幸你的痛苦。”
梁倏亭盯着戴英,像是在陈述一个通过推导得出来的客观结论,眼神和语气都十足理智。
“我不是比你更卑鄙吗?”
戴英无可奈何。
他笑了一下,但是眼泪也一起滑落。
他的爱总是让他这样吃力,不纯粹快乐,不纯粹痛苦。
“梁倏亭……”
他感叹,“你果然很残忍。”
第44章
戴英销假回公司上班的那天,给领导和同事带了两箱家乡特产。
戴英低着头专心处理休假期间积压的工作,童新月靠在他的工位旁,手里捧着一盒特产,边吃边和他聊天。
“你爸爸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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