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石子落进湖泊泛起阵阵涟漪波动着失神的人。
迟川猛地抬头,视线与辛忱相撞,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氤氲已久水雾悄悄划下来。
在看见辛忱的那一刻迟川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间断了,这几天他不敢和辛忱联系就是怕自己的烦心事被他知道。
可是,什么都藏不住。
辛忱还是知道了。
辛忱从正面抱住他,略过来来往往的人,眉间缱绻着无尽的温柔,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冰凉的后背。
那股熟悉的温度晕染着身体,淡淡的体香扑进鼻子里,迟川眸底装嵌着东西,轻轻眨了下眼睛就灼脸颊。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辛忱把他圈在怀里,手指陷进他柔软的头发里,温声说:“你知不知道你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很担心你!”
担心你出事,像之前那样绝望无助地跪在血泊里求死。
迟川温热裹着茉莉香的气息打在耳畔,辛忱再没忍住哭出来,眉睫挂着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肩膀随着身体一阵阵抽动,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陈州言和赵寒诚退开,四下无人,沉默了很久,迟川沙哑而疲倦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
对不起,辛忱。
*
受伤的不是迟川而是一个叫狗蛋的孩子,是外婆一手带大的小孩,算起来应该叫迟川“哥哥”
,上次来得匆忙辛忱没见着小孩长什么样。
闹出这些事情的是那些要债的人,因为叶铭云的事迟大海坐牢了,当了甩手掌柜把所有的锅扣在迟川头上。
那些人要钱找不到人就找上外婆,在推搡的过程中孩子不小心被玻璃刺中腹部,迟川赶回来的时候被他们联手暴打一顿,见出人命了才放过他们。
晚上十点左右
陈州言和赵寒诚明天有工作,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了,顺便把外婆也送回去。
外婆的脚受了伤不能动,迟川担心就让她回去自己留在这里。
晚上的时候辛忱没回家杨祥榆打电话过来,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后她二话没说直接跑过来,把剩下的医药费付了。
明天有课,交代完辛忱一些事情杨祥榆就准备回去。
“好好照顾自己,累了记得早点休息!”
杨祥榆知道辛忱在顾虑什么,说,“妈妈知道你明天不想去上课,回去我会和老师说清楚,但是该看的书还是要看,明天我再过来。”
杨祥榆站在医院门口,风吹鼓着她宽大的风衣,落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有安全感。
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嘱咐:“小川最近心情不好,别老是去烦他,长大了懂事一点,听见没有?”
杨祥榆是语文老师一颦一笑都自带儒雅与温柔,说话时语气亲和。
作为母亲她知道自己孩子想做什么,所有不会去阻拦。
看着她辛忱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半晌才“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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