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钰痛苦呛声,翻身就吐。
苍霁抽了净霖的帕抵给千钰,说:“闲话少说,我便开门见山了。
你认识楚纶?”
千钰抬起头,发缕贴颊,他并不接帕,而是自己擦了唇角,说:“我自认得他,我怎会忘了他?他谋私篡命,左郎之死与他脱不开干系!”
“命谱一事楚纶既不知情,怪罪于他未免太过。”
苍霁顿了顿,“你也要杀他么?”
千钰冷笑砭骨,他仰头淋雨,说:“不知情?不知情!
你当他不知情?不!
他心知肚明!
他蓄意已久,他早欲陷害左郎!
他病的不是身,而是心!
此人不死,左郎难以瞑目!”
净霖说:“此话怎讲。”
千钰扯掉珠钗,擦净面容,说:“此事该从三年前说起。”
第57章雨夜
“天嘉九年,楚纶入京赴考。
此行让他第二次落榜,为此归程以散心为主。
他没有走西江水路,而是乘马车南下。
他离京时囊空如洗,左郎赠了他盘缠,并且为他打点了沿途驿站。
这一年原本平平无奇,只是我后来思量,便是从这一年起,楚纶识得了刘承德。”
千钰倚在棺侧,趴望着左清昼。
他将左清昼的尸身藏于华裳客栈之下,镇冰填香,四周堆积的皆是左清昼身前的藏书。
“你怎知道就是这一年?”
苍霁穿上喜言捧来的新衣,系腰带时侧看一眼,见净霖虽撑首假寐,却并没有真的打盹儿。
“我查了督察院的行档,天嘉九年刘承德下巡南方,不仅与楚纶路线重合,就连时间也碰了巧。
他俩人在南边结为相识,也正是此行之后,楚纶在信中频频提及刘承德可以托信。”
千钰轻声说道,“当时正值局势危机,京中已有人开始怀疑左郎。
刘承德来得太巧,正是左郎迫切需要援手的时候。
他经楚纶与左郎相见,告诉左郎此案之难不在牙行,而在朝堂。
左郎也因这一次会面,认为刘承德德行出众,故而特拜在刘承德门下,结以师生之名,方便行事。”
“他既然能骗过左清昼,那么能骗过楚纶也并不奇怪。”
苍霁坐下来,说,“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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