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臂滑进来,被热水舔湿的衣物皆贴在身上,硌着珠子好生难受。
苍霁仿佛知道他难受,长指紧随着珠子擦进他袖中,撩着净霖的内侧摸寻。
净霖被他的手指惊得颤栗,喉间溢出仓促的叹息,退步要逃。
苍霁翻手就将他握结实,逗弄道:“我热得要死,既然不要我帮你,便由你来帮我,算作我这一路当好人的报酬。”
他指尖摩挲而出,带着净霖的手指送到唇边,忽地咬了净霖一口。
净霖却似如久旱逢甘霖,想再撤手也来不及,被卡着脖颈迎起脸,承着他自上而下地吮吻。
净霖脑中轰然,而后便变得异常模糊。
他陷于水波晃动中,热浪渐打在腰侧。
净霖觉得哪里在痛,使得他仰颈喘息,又被禁锢在壁与水间逃脱不得,逐渐连脚趾也蜷缩而起,隐约中仿佛身化成水,在巨浪扑打中随波逐流。
坚如铁壁的墙面堵着他,净霖似如被揉碎了。
银冠摇摇欲坠,发被水浪冲得散开,他的热他的烫皆被人玩弄于指掌。
这墙还要压着他,催着他张口。
净霖臂攀墙面,一句“热”
被抵回喉中,吞咽下去。
净霖倏地睁眼,见熟悉的屋顶就在眼前。
他翻身坐起,正对着自己的松窗。
天还没亮,他于半暗中摸了摸鬓,一片干燥。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断断续续,他只记得水好烫。
净霖掀被,见自己衣着完整,银冠正置于小案上,连摆放的方向都是他一贯的样子。
他皱紧眉,浑身除了腰间略酸痛,竟再无异象。
晨时净霖去拜见父亲,在廊下遇着黎嵘。
黎嵘见了他,抄了杯热茶递过去,问:“唤你出去,怎地还与人喝了酒?”
净霖迟钝地回忆,已然记不清昨晚的那几个泼皮。
他喝着热茶,说:“打着打着就喝了。”
“没伤着就成。”
黎嵘说,“近日父亲便要担任盟首,你万不可松懈。”
净霖嗯声,问:“我昨夜如何回来的?”
黎嵘看着他,笑道:“好小子!
还喝傻了不成?你自个回来的啊。”
净霖毫无知觉:“我?”
“你这一觉睡得忘了七八。”
黎嵘与他一起下阶,边走边说,“睡了整整一天呢!
还当是昨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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